宋之瑶在打开电视,一旁的宋父眼睛紧紧的盯着电视台。
“接下来我们播报一条新闻,根据市民的提醒,今天上午的十点左右,宋氏集团的董事长已经被释放。而这次宋家很是低调,这是热心市民拍下的照片。宋氏集团当初产品出现问题,到现在消费者无路求索……”
电视上的播报员穿着粉色的西装外套坐在播报台上,标准的普通话将大家的记忆重新唤醒。而电视上更是有宋之瑶迎接父亲的照片,不管是在监狱门口还是在家门口,都有详细的照片。
不管主持人说的话是否正确,但当年的事情牵扯的人真的是太多。到现在为止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解决,加上现在已经上了新闻,只怕是之后这家里会更是热闹。
“新闻您也看了,现在这个时代谁会放过您。这些东西都是有记忆的,有人能在监狱门口和家门口拍照,就说明有人还记得这个事情,只要有人记得就一定会有人来索要赔偿。”
问题的严重性不需要她说的太详细,父亲也不是一般人,这中间的道理他知道的也是清清楚楚。
将电视关闭,宋父呆愣的看着前方。他好像完全估计错了事情发展的方向,今天所看到的事情和他想象的是完全不一样。
宋之瑶坐在一旁也不说话,扒着碗中饭菜,将所有的饭菜全部都吃进口中。这个时候她要是说的再多,怕是要适得其反。
“你为什么一定要执着让我对着大众赎罪,就算是有很多事情没有解决,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生活不是也挺好的?你母亲现在不正常,你现在执着的要做这些事情,何必呢?你确定你真的完成可这些事情,大众就能原谅你吗?”
一连串的问题反倒是让宋之瑶觉得有些好笑,她将碗中最后一口米饭放进口中,眼睛闪亮的看着面前的父亲。当看到他鬓角发白的头发,眼角的皱纹和眼中的担忧时,心里有着无限的感慨。
将桌子上的碗筷收拾起来,站在父亲的面前看着他。
“只要您肯,我就可以让大众接受。只要大众接受了我们,我们就可以重新开始。您不是说宋家是您一辈子的心血?就这样白白的辱没您的心里甘心吗?我实话给您讲,我重新开了一个公司,前期的准备工作已经做好。”
对于自己的父亲有什么话不能讲的,就算是他不同意又能怎么样,这接下来的所有的工作不过还是她宋之瑶亲自安排的。
宋氏集团已经倒闭,想要重新开始就要重头再来,重头来的标准就是要将前面所有的事情给消化干净。
“你开了一个公司?”
这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他没有想到这个一向不怎么爱说话的宋之瑶,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竟然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他这女儿他似乎一直都小看了。
“是,我开了一家售卖衣服和首饰的公司,具体的你不需要知道太多,你只需要知道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以后所做打算。我要您去面对这些事情,也不是为了折磨您,更不是为了让您去丢脸。”
宋之瑶看着自己的父亲心平气和的说道。
“既然现在事情的结果已经变成这样,不管您愿不愿意,有些事情是必须要这么处理的。”
而宋父在听到自己女儿的话时,便知道这些事情已经是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了,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助的看向她。
“我真的没有想到,在我不在的这几年里,你会成长的这么快。是父亲对不住你,原本昨天在苏亦轩来找我的时候,我还在想今天回到家里会是什么样的状态。”
宋父一只手摁着桌子,慢慢的让自己站起来,又颤颤巍巍地走在回客厅的路上,边走边对着宋之瑶说道。
“我想着回来之后你们会两眼泪汪汪,甚至是向我哭诉这段时间的日子有多难过,又或者是你母亲在抱怨我这么多年做错的事情,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出乎了我的意料。”
宋之瑶看着父亲走路艰难的样子,慌忙上前搀扶着他。
拉着他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向客厅,这个感觉像极了小时候父亲,拉着她的手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小时候她最是喜欢依偎在父亲的身边,因为那时候总觉得在父亲的身边很是安全,只要和他在一起总是无忧无虑的。
可是后来却猛然发现,不管在什么时候,也不管是在谁的身边,这些东西也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在慢慢的变化。
“父亲您今早对我的那个态度,我心里其实已经猜到了些什么,可是我没有证据。其实一早我就觉得苏亦轩有问题,不然的话他怎么可能愿意帮助我。后来我试图过调查他,可是一点也调查不出来。”
她说的这些话也都是事实,她也清楚的记得安意如拿一些事情威胁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可却知道他的手里有把柄。
如今听到父亲说了这些前因后果,心里似乎也就明白了些什么。
“唉,在回来的路上,我想了许多对待你们母女的方法。可终究是没有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瑶瑶啊,你认为这司行盛怎么样呢?”
画风一转从苏亦轩的身上转到了司行盛的身上,倒是让宋之瑶有些奇怪。
“怎么会忽然提起他,他怎么样您的心里不清楚吗?自小的时候便跟着您,后来便一个人出了国,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还创办了天盛集团一直发展的不错。如果不是因为有些事情回国,只怕我们两个因为误会到现在都不会再见面吧。”
她并没有告诉父亲,司行盛回国不过是为了报复她,毕竟这样的事情让谁知道,恐怕心里都不太好受吧。
将茶水慢慢的递在宋父的面前,宋之瑶则是蹲坐在对面的沙发上,静静的聆听着父亲的话语。
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不管她的心里是否怨恨,又或者是对父亲有什么不满,可那些事情终归是已经过去了,如果再过多的说些什么也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