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佩芸,在百雨金门前自缢了?!”
曼娘跑来姜家报信时,姜穗宁正在吃早点,闻言一惊,筷子掉在桌上。
“是啊,早上开门时发现的,真是晦气!”
曼娘又生气,又觉得倒霉,这简直是无妄之灾嘛。
姜穗宁整个人都呆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现在什么情况?”
“人已经放下来,抬到后面去了。”
曼娘脸色难看,“但还是有不少早起的百姓都看到了,围着百雨金指指点点,还有说咱们逼死人的……我和昭昭商量,先停业一天。”
姜穗宁点头表示同意,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店里的管事伙计们也需要安抚,调整心情。
她三两口吃完了一小碟银丝卷,又端起粥碗一口闷了,随手擦了擦嘴,就赶紧跟曼娘往外走。
在大门口遇上姜瑄,“阿妹,我听说姓韩的跑到百雨金门口上吊了?”
他俊美的面孔遍布寒霜,压抑着沉沉怒火,只是关切地问她:“要不要我帮你去处理?”
“没事的三哥,我自己能行。”
姜穗宁知道他心疼自己,但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没经过风浪的小妹妹了。
姜瑄摸摸她的脑袋,又忍不住低骂了一句晦气。
这不是故意破坏阿妹的财运吗?
他提醒姜穗宁,“别忘了请人来做个道场,驱驱邪。”
姜穗宁和曼娘赶到百雨金时,只见大门紧闭,挂上了歇业的牌子。
但街对面还有不少百姓聚在一起,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听说是这家店的老板娘不许小妾进门,那小妾就大着肚子吊死在门口了。”
“我也看到了,好像还穿了一身红裙子,啧啧,这是要化作厉鬼索命啊。”
“我还听说,死的那个小妾曾经是天香楼的头牌,弹得一手好琵琶……”
曼娘越听眼睛瞪得越大,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挽起袖子就要上前和那些人理论,被姜穗宁拦住,“别白费口舌了。”
“那就任凭他们胡乱诋毁?”曼娘着急,“以后咱们还怎么做生意啊?”
“当然要解释,但不是现在。”
姜穗宁安抚她,“他们只愿意相信自己感兴趣的流言蜚语,而不是真相。再说这里有这么多人,难道你要抓着他们一个个解释?累都累死了。”
曼娘忧心忡忡,跟着姜穗宁进了门。
“穗宁你可算来了。”
韩昭迎上来,脸色十分难看,显然也被韩佩芸这一手恶心到了,又气又怒。
姜穗宁拍拍她,“派人去孙家报信了吗?”
韩佩芸是孙家媳妇,她的尸身自然也要被孙家带回去收敛。
韩昭握紧拳头,“去了。可孙家说,韩佩芸已经被他家二爷休了,他们不管这事儿。”
姜穗宁不由一惊,韩佩芸被休了?
难道是因为她偷走平哥儿的事情暴露了?
“我又让人去了韩家报信。”
韩昭咬着牙,“结果韩家说,出嫁女不归他们管,让我把遗体送回孙家去。”
曼娘脱口而出:“她娘家婆家都不管?那岂不是砸我们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