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宁也被这两家的无耻行径震惊到了,她稍加思索。
“报官,让顺天府来处理。”
她是苦主,又不是冤大头。
很快,顺天府的捕头带人来了。
找了最先发现尸体的那两个小姑娘问话,又找到了两个在附近摆早点摊子的小贩,确定韩佩芸是自缢身亡,便要带回去结案了。
姜穗宁跟捕头商量,“能不能以顺天府的名义出一份告示,贴在外面墙上,好让大家都知道,死者与我们百雨金无关,这只是一场意外?”
捕头知道姜穗宁背后有商渡做靠山,自然一口应下。
他点了两名捕快,去后面把韩佩芸的尸体抬出来。
担架上蒙着白布,从姜穗宁身边经过。
姜穗宁抿了下唇,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若是无人来认领遗体,那该怎么处置?”
捕头道:“先停放在京郊义庄,如果找不到家属,就按照无名尸处理,统统埋到乱葬岗去。”
乱葬岗啊……m。
姜穗宁想起自己上辈子好像也被丢到那儿去了。
韩佩芸咎由自取,如今也落得这样的下场。
真是命运无常。www。
下午顺天府就把告示送来了。
姜穗宁也没急着开门营业,让伙计们在楼里打扫卫生,煮了柚子叶水,去去晦气。
尤其是那两个被韩佩芸吓到的小姑娘,她还给多发了一个月月钱,以表安慰。
正当大家都忙活着,韩延青突然进来,环视一周,锁定姜穗宁的位置,大步上前。
“我大姐呢?”
姜穗宁斜他一眼,淡淡道:“被顺天府带走了。”
“谁让你报官的?”韩延青语气微微抬高,有些着急的样子,“你又不是不认得她。”
姜穗宁冷笑,“我当然认识,我还派人分别去孙家和韩家报丧了,可是你们谁都不管,我有什么办法?”
韩延青张了张口,语气凝滞,“我昨天出城抓人,刚刚才回来……”
换言之,他并不知道姜穗宁让人去韩家报信的事。
姜穗宁懒得听他解释,不耐烦地摆摆手,“韩大人,算我求你了,你们家的事以后不要来找我行吗?我真想问问韩佩芸,我到底哪里得罪她了,她要这么害我?”
“对不住。”
韩延青神情苦涩,“是我对她说了重话,我没想到她会想不开,还跑来你这里寻死……”
姜穗宁垂着眼不说话,整个人都透出一股抗拒之意。
韩延青只好道:“这次算我欠你的,以后若是再有人来找麻烦,你就派人去西城兵马司衙门叫我……”
“她不稀罕你的亏欠。”
身后响起一道低沉冷淡的嗓音。
韩延青转过头,就见商渡大步走进来,一把将姜穗宁拉到自己身后,神色不善,冷冷看着他。
“韩延青,还要本督提醒你多少次,你们已经恩断义绝,没有任何关系。”
“你一而再再而三找借口接近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商渡周身散发出凛然寒意,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敌视。
韩延青拳头握紧又松开,忽然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