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瑄今天正好在家,和姜父在书房里接见下面的掌柜们。m。
他很快来到后院,一见到姜穗宁就挑了下眉,笑道:“彩秀说你要跟我谈生意?”
姜穗宁把羽绒被盖到他身上,“感觉怎么样?”
“这什么东西?”
姜瑄下意识地抬手捏了两下,发现被子里塞的不是层层棉花,而是更轻薄柔软的东西。
他裹着被子感受了一会儿,点头道:“确实是个好东西,你想做这个?”
“不是我,是妙妙想出来的。”
姜穗宁把她刚才调查的结果一一说了,冲姜瑄抬了抬下巴,“咱们合作,你负责找人养鸭子,抓鸭子,卖鸭子,拔鸭毛,缝被子……”
姜瑄哭笑不得地打断她,“什么都让我做了,那你做什么?”
姜穗宁理直气壮道:“我帮你卖出去啊。百雨金现在可是京城最火爆的地方,凡是从我那里卖出去的东西,很快就会成为各家夫人小姐追捧的潮流!”
她伸出一只手,“咱们亲兄妹,我也不多赚你的,每卖出一条被子,给我五分利怎么样?”
姜瑄戳她脑门,“亲兄妹?我看你是拿我当冤大头呢。”
没见过哪家铺子敢收这么高的寄卖费的。
“我只要被子的利润啊。若是能把拔了毛的鸭子都卖出去,那又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呢。”
姜穗宁又凑近他低语,“这可是妙妙想出的点子,你替她把摊子支起来,不就相当于补贴给她了吗?”
岑妙妙家里没有别的亲人了,唯一一个远房表姐也不像是靠谱的,根本不可能给她准备多少嫁妆。
姜穗宁私下里琢磨过,岑妙妙之所以不肯马上嫁给姜瑄,是不是也有想替自己多攒几年嫁妆的想法。
不然她也不会把全部的热情都投入到畅音阁,简直比她这个真东家还卖力。
果然,姜瑄一下子就明白了姜穗宁的潜台词,眼底带出几分笑意,揉了揉她的脑袋。
“嗯,确实是我亲妹妹。”
他在桌上铺开白纸,拿起笔,“那咱们就先简单算一下成本,再立个初步的契书……”
“那先说好,百雨金有定价权,超出售价的部分通通归我,不算在那五分利之内。”
“小机灵鬼,你不会又想搞什么‘限量款’‘盲盒’之类的吧?这可都是妙妙用过的主意,你是不是该给她一笔顾问费?”
“她是我畅音阁的人,替东家分忧本就是分内之事,三哥你不许偏心!”
何沅湘坐在一旁,看着姜穗宁和姜瑄一边立契书,一边吵得吹胡子瞪眼,锱铢必较的模样,不由担心起来,小声地问姜母。
“三弟和宁宁这样不要紧吗?您要不要劝劝他们?”
姜母笑呵呵地摆手,“他们从小就这样,你以后就习惯了。”
从小姜父就有意培养几个儿女的经商头脑,还会鼓励他们彼此竞争或合作。
用他的话说,生意场上无亲人,如果连自家人都搞不定,那走到外面也是上当受骗的命。
姜瑄平时宠妹归宠妹,给起零花钱来毫不眨眼,但若是姜穗宁和他正儿八经谈生意,那就一切按照规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