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诡异地沉默几秒,把电话拿开,对准一旁的大白,“白白,这话的可信度有多少?”,大白一声都没吭,她哼了一声重新把电话放在耳边,“你看,白白说可信度是0%。”
“……妈,你为什么非要让我住在学校?”,沈郁亭一只手垂在膝盖上,修长手指往下,指尖碰到了黄色小花的花瓣,“回家住对我来说更好。”
沈夫人态度坚决,“你从小到大朋友就只有小珩一个,这合理吗?”,她插着花,接着说,“妈妈是希望你能多和同学们相处的呀,再说,你说说,你为什么非要回家住?”
沈郁亭沉默几秒,想起昨晚那个梦来,几乎是脱口而出,“再待下去,要发生大事。”
那头传来开门声,沈夫人很惊喜道,“宝贝,你爸爸回来了。”,一阵脚步声响起来,她接着道,“你刚才说要发生大事,具体是什么大事?”
“……”,总不能说自己做了春梦,梦到室友了所以要逃离寝室?
沉默这几秒,沈夫人又道,“那这样吧宝贝”,她笑眯眯地,“你这周六回来,你爸爸这周末不出差,我们一起吃饭。”
“…只有周六?”
“啊对啦,我寄了些好吃的给你,记得去取哦,妈妈爱你~”
电话嘟一声挂断了,沈郁亭没得到准许回家的许可,开始怀疑这句妈妈爱你的真实性了。
路上渐渐有了人,阳光倾泻而下,清晨的冷气散去。
沈郁亭站起身,有点不想回寝。
这个时间,岑致一定起来了,他垂眸看那朵被微风吹地摇晃几下的小花,突然想到岑致的腰伤。
小花朝他摇头晃脑,点头似的。
……算了,还是回去看看吧。
*
岑致搬了个小板凳儿在洗手间洗衣服的时候,门从外面打开了。
他转头,沈郁亭站在门口,脸色堪称阴沉。
这脸色……岑致动作一顿,手上还沾着泡沫,问道,“你回来了?”
“嗯,出去晨跑”,沈郁亭低头瞥一眼他的腰,眉心蹙起,“你的腰好了?”
岑致一怔,“好多了”,对方身上还沾着寒气,他看一眼黑色运动服,笑道,“你起的真早。”
说完,他把衣服捞出来放在另一个盆里,起身打算换水,看沈郁亭还站在门口不走,疑惑道,“你还有事吗?”
沈郁亭看一眼水盆里的衣服,不满道,“为什么不等腰好了再洗?”
“啊?”,岑致低头看一眼衣服,“这个啊,这是我借的别人的衣服,今天得还的。”
水龙头已经拧开了,沈郁亭看他一只手还扶着腰,沉默着进去把水龙头关上,侧头看着岑致,“这衣服不用还。”
“…为什么?”,这语气,就好像这衣服是他的一样。
沈郁亭别开脸,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好久才道,“你腰还没好,好了再还也不迟。”
岑致没多想他刚才奇怪的话,摇摇头,把水龙头又打开了,“不行,还是得早点儿还回去。”
“……行”,沈郁亭忍着没有说出其实这衣服就是他的这话,转身出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水声响起来,沈郁亭刚坐下来,听见岑致在里面哎了一声。
“…都说别洗了”,迟疑了不过几秒,他就起了身,站在门边问岑致,“碰到腰了?”
岑致才把水盆放下去,要下蹲的时候腰僵住了,闻声转身看他,“没碰到”,他犹豫几秒,道,“动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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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亭沉默着看他别扭地姿势,一言不发地过去把人扶起来,“出去坐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