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千阳诧异地看了看言庆山,慢慢地站起身。
言庆山,有些奇怪……
“言庄主,那你等等我,我把包放在前台。”
卢千阳对言庆山说了一句,拎着包向前台走去,一边走,他一边掏出兜里的电话来,拨出了一串号码。
他拨出的电话号码是苏明星办公室的,接电话的人却不是苏明星。
卢千阳静静地站在空旷的酒店大厅中央,脸色苍白,眼角微微有些湿润。
身怀癌症,晚期,苏明星过世了……
卢千阳的鼻子一酸。
有些人,无论来和去,都是那么的寂静无声。
“他埋在哪里?”
卢千阳问了一句,他还是想去拜拜的。
电话那头的人很冷酷。
“你现在关心的不是苏明星埋在哪里,而是要考虑把他们埋在哪里……”
卢千阳脸色一沉,他扭过头,瞥了一眼坐在远处的言庆山。
言庆山平静地看着手拿电话的卢千阳。
卢千阳想了想,冷冷地回了一句。
“等我回来后,咱们见面再说,我来找你……”
卢千阳挂了电话,疾步走到前台,把手里的包寄存好,转过身,朝言庆山招了招手。
言庆山和卢千阳走出了这家酒店,言庆山的车放在停车场里,他去开车,卢千阳在路边等他。
“你二叔回了言家庄?”
上车后,卢千阳问言庆山。
言庆山开着车往城外驶去,难怪卢千阳有这么一问。
言庆山沉着脸,点点头。
“他是言家庄人,不回言家庄,能去哪?”
无儿无女的言无憾,还是个刑满释放犯,除了言家庄,又有谁能收留他呢。
他和言无忌是一起长大的兄弟,要想彻底地解开那枚戒指的秘密,就必须要彻底地了解言无忌,要想了解言无忌,也许言无憾是最好的突破口。
破落的言家庄愈加破落,在夜色的笼罩下,那破破败败的街道和街道两边摇摇欲坠的房屋,没有人会相信这里曾经是赫赫有名的间门言家。
言庆山把车停在了一座破落的院子后面,却没有下车。
他熄了火,从兜里掏出一包香烟来,递给卢千阳一支。
“卢队长,如果有一天,这言家庄的人不记得他们的祖宗,不记得那些活得精彩,死的壮烈的那些先人们……”
言庆山居然有了些哽咽。
卢千阳明白了,言庆山不再是过去的那个言庆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