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看着哥哥对他跟对姌姌天差地别的态度,一时间心情复杂。
两个人都是他心里面最重要的,他都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才好。
但他很快就没有时间想这些了,他哥哥这两天都守在他身边,美名其曰,怕他身体出什么问题。
要真是这样,宫远徵早就被感动得不行了,可实际上却是他哥哥在监督他抄家规,不仅如此,他还让姌姌一起陪他监督,两人在旁边聊得开心,他一个人苦哈哈的在桌案上奋斗。
他最不耐烦的就是抄这些家规了,看来哥哥也很了解自己,不然怎么可能罚他抄这个呢,想到这里,宫远徵抄写的速度都快了几分。
姌姌喝着茶,有些坐不住,看着对面的人,再看看正抄家规的人,心里面就跟被蚂蚁咬了一般,这样坐着真的好折磨人。
“那。。。那个,要不然我想起来我的蛊虫还没有喂,我先去看看。”
姌姌眼睛闪烁着,两只手无意识缠绕在一起,让人一看就知道她在说谎。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宫尚角神情不变,甚至是有些温和的语气,但对于姌姌来说,这话简直是个噩梦。
“不用了!”
姌姌声音一下子升高,看到宫尚角和宫远徵的目光都朝她看来,她意识到是自己说话的音量有些高,马上又结巴的解释:“我是说,喂蛊虫这种小事我自己去就好了。”
女孩儿水汪汪的杏仁眼里面满是忐忑,白嫩嫩的脸上透露出一抹粉色来,嘴巴微微张开,像是在无声的引诱。
宫尚角的喉结动了动,许是怕自己失态,他哑声道:“那你去吧。”
闻言,小姑娘十分迅速的起身,连背影都能看出来她愉悦的气息。
宫尚角看着这一幕眼角带笑,缓缓的喝了一口茶。
“哥哥,我能休息一下吗?”
宫远徵看着姌姌已经走远了,立马就忍不住询问道。
他其实早就不想抄了,但碍于姌姌在场,怎么着也得维持自己的形象,虽然在抄家规也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但多多少少得有点。
宫尚角看了毫无形象瘫坐在椅子上的弟弟,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
“知道错了吗?”
小姑娘不是个聪明的,这他一早就知道,但谁成想自己这个弟弟如今也变得如此的没有脑子了。
“哥哥,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擅自种蛊。”
这个时候他认错就行了,多说多错。
“你以为如果你出了事,第一个遭殃的会是谁,宫门是没有可以试蛊的人了么,偏偏要你这个掌管徵宫的人来。”
宫尚角说这个话的时候语气特别冷,若不是他点出来,自己这个弟弟恐怕还想不清楚。
“我。。没想那么多,我们之前已经让人试过了,没有问题的。”
宫远徵低着头呐呐的说。
“你觉得你做得很对?”
看着低着头语气低落的弟弟,宫尚角没有半点心疼,他虽然年纪不大,但已经掌管徵宫了,宫门本身就处在风浪之上,他要是再学不会成长,迟早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