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舟脸色缓和了一些,食指微微摩挲着我的左手背:“中国好女友。”
我心里一暖,就听到傅安舟说:“其实,你现在的身份不太适合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为什么?”即使傅安舟是市长,现在又是在进行城建规划,我需要避嫌,但我只是来他工作的地方看看他也不行么?
“如果你是以妻子的身份到场的话,那别人也就无可置喙了。”
绕来绕去,还是说到了这个上面。
“傅安舟,你知道,现在的女人有多想不结婚么?”正因为接触过太多破碎的婚姻,以及太多在婚姻中变得面目丑恶的男女,我对婚姻始终保持着一种恐惧以及敬而远之。
“所以,这里面也包括你?”傅安舟看着我说,“上一段婚姻给你带来的伤痛让你记忆深刻,我知道。你也需要时间,这我也知道。可我到底还是忍不住,希望能借由婚姻的形式真正把你栓在我身边,我总怕你会离我而去。”
我没有想到傅安舟会这样没有安全感,不由得握紧了他的右手,轻声道:“傅安舟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婚姻并不是那样简单的事情。我承认自己有些恐婚,但如果结婚的对象是你的话,我愿意再试一遍,你要相信我,所以,你可能还需要等我。”
傅安舟笑了,像是得到了确定回答的舒慰。
到了芳邻居,因为安排得当,所以也算是宾主尽欢,我算是正式和傅安舟身边的这些人见过面了,虽然这并不在我的打算中。
然而午饭过后不久,傅安舟就要回去了,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开会讨论,毕竟,有些事情拖得越久,耗费的金钱与精力就越多。我虽然不舍,但最终还是只能自己一个人回去。
在临走之前,傅安舟安慰似的亲了亲我,安抚道:“这一年我可能都没有多少时间陪你了,你照顾好自己。”
就傅安舟的语气,我都要以为自己是深闺怨妇了,但也只能抱紧了他说:“你不能陪你,那我就来看你。”
“不要胡闹,工地也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有些失落,却也知道傅安舟是为了我好,最终还是点头。
其实,也难怪傅安舟会想早早就把婚给结了,他这样忙,是不是担心我会被人给拐跑了?
正一个人开车在路上,许诺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我带着蓝牙耳机接听,就听到她急切道:“姐,那个曾翠兰的事情有眉目了,关于医院的事情,我查到了线索!”
心知电话里说不清楚,我就让许诺来公寓见我。
许诺坐在我公寓的沙发上,喝了一大口水之后才说:“姐,你之前不是说,既然曾翠兰有意报复夏方达的话,那为什么还要冒死生下他的儿子么?”
按理说,这不符合情理,所以我才会让许诺去查:“难道曾翠兰给夏方达戴绿帽子了?”
许诺一口水喷了出来:“咳咳……那怎么可能?医院的亲子鉴定一开我就查了,确实是夏方达的儿子。”
“所以?”
“曾翠兰在医院发生了意外,你猜是谁做的?”
谁获利最大,那就有可能是谁,谁最不希望曾翠兰好,那就可能是谁。
“是夏方达?”
许诺摇头,看上去也有些惊讶:“我一开始也以为是夏方达,所以就沿着这条线去查,后来才发现自己的方向错了,你绝对猜不到,这个人居然会是刘琳!”
就是那个看上去柔弱的小三刘琳?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看啊,要是曾翠兰死了,刘琳是不是能顺利上位?曾翠兰生下的儿子到时候还不是任由刘琳揉捏?”
我不由得疑惑道:“那怎么会?曾翠兰不是还有几个女儿么?最大的都有二十七八岁了吧?”
关于这一点,许诺也是觉得奇怪:“这一家就是个奇葩。夏方达的母亲思想还停留在清朝呢,知道曾翠兰生了女儿之后,气得不得了,那个时候也穷,还想着要把曾翠兰的大女儿夏招娣送人,自小夏招娣也就不受家里人待见,和曾翠兰的感情也十分的淡薄,后来夏方达发达后,夏招娣干脆就出国了,听说自己在海外创业,还挺成功的。”
许诺喝了一口水之后,接着说:“后来曾翠兰又生了个女儿,叫做夏盼娣,也是不受家里人重视的,但自己争气,现在出国留学了,但几乎和家里人断了往来。至于第三个女儿么,就叫夏来娣,今年在十五岁,但是呢,早早就被送到了国外。早年夏方达刚发迹的时候,夏方达的母亲就撺掇夏方达在外面养人,只说曾翠兰生不出儿子来,不过呢,夏方达那个时候也还算是有良心,没有这样做,差点把他母亲给气病,只是后来么,你也知道了。”
所以说,曾翠兰无论如何也要生出个儿子来?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一切也就解释得通了。
“不过,真把曾翠兰逼上绝路的,可能是那一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