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很顺利。
时宴推着薇薇安走向小花园,他们隐入灌木中。
薇薇安立刻从轮椅上坐起来,她走到时宴身边,见他额头上有一层薄汗,连忙搀住他,小心的把他扶到轮椅上:
“我推你走。咱们从后门跑。”
时宴摇头,不合适的乐福鞋磨得他脚后跟疼。
他缓了一下,说道:
“走前门。前面出去就有出租车。”
入侵了这家医院的监控,它给出了最佳撤离方案——走前门,骗过保安,打开待客出租车的车门。
薇薇安想说什么,还没开口,就被时宴一句听话给堵了回去。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红了眼睛。
“我听话。”
“我保证听话。”
声音特别轻。
时宴还是听见了。
他从轮椅上站起来,不合脚的鞋子和虚弱的身体让他晃了一下。
薇薇安吓坏了,后知后觉发现他的鞋不合脚。
“穿我的拖鞋……”
说着就要蹲下身子帮时宴脱鞋。
“别闹了薇薇安。”时宴把她摁回轮椅上,“哪有护士穿拖鞋,病人穿乐福鞋的道理?”
“门卫如何细心一点,就会产生怀疑。”
“他当场可能不说什么,事后池平野查起来……会有后患的。”
薇薇安咬唇,心疼的看着时宴。
她这会儿终于明白她爸爸以前长长挂在嘴边的话的意思了——真的爱一个人,是会觉得他可怜的。
因为爱,所以不管他过的好还是不好,都会觉得可怜,都会想不顾一切的去给予他帮助。
“可是你的脚……”薇薇安心中刺痛。
时宴轻轻的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等到了出租车上,我们就换。”
薇薇安闷闷的嗯了一声。
时宴推着她在花园里饶了一小会儿,就在的指挥下找到了一条小路,来到了门口。
无巧不成书。
一股熟悉的信息素味道传进了时宴的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