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侍卫从门外涌了进来。
他们手中的长刀已经出鞘。
时宴没有去看他们。
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们。
他开口,淡淡说了一句:
“咱家看谁敢。”
话毕,时宴将双手放在背后。
他站在那里,常年位居高位养出来的威仪让侍卫们一时间不敢上来。
过去的七年,已经足够紫禁城上下清楚明白时宴这个阉人是如何得小皇帝的信任和宠幸。
万一这一次小皇帝又心软……
侍卫们面露踌躇,有两个竟然已经将长刀收回到刀鞘之中。
时宴很满意。
他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他看向小皇帝,他喊他:“三郎。是有人在三郎面前污蔑奴婢了吗?”
小皇帝颤了一下,他快速低头避开了时宴的视线。
时宴皱眉:
“陛下。”
他的语气已经带上了明显的不快。
小皇帝又颤了一下,还是没有抬头。
但他开口了。
他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
“伴伴……朕……朕……”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时宴听起来有些耳熟的声音就又响了起来:
“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阉狗拿下!”
时宴侧目。
一个文质彬彬但一身正气的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大步来到小皇帝身前,将他牢牢的挡在自己的身后,也挡住了时宴的视线。
时宴眯着眼睛打量起眼前的这个人。
貌若潘安不至于,但腹有诗书气自华,别有一番气质,不像是没名没姓的人物。
可惜原主的记忆里没有这个人。
时宴一时间也猜不透他是哪位。
至于他会不会就是全福儿嘴里的国舅许笙?
不会。
太后青春守寡,她的弟弟年纪只有比她小的。
眼前这位胡子一大把,瞧着都可以当太后的爹了,应该不是国舅爷。
那他是谁?
是谁胆子大到敢做皇帝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