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说这些话的时候带着明显的笑意。
他在等。
等这个脸色惨白的人开口。
等他们重归于好。
时宴睁开了眼睛,却没有开口。
他愣愣看着那些连冤枉都不会喊,只瑟缩着哭泣的妇孺,嘴角缓缓渗出一丝血迹。
他没有开口。
于是再次人头滚滚。
小皇帝轻轻叹了口气:
“好狠的心。”
“伴伴真是好狠的心。”
他说着,抬手轻柔的擦去时宴唇边的血:
“知道接下来是什么人吗?”
“是孩童。”
这句话一出,小皇帝就感到怀里的身子僵住了。
“伴伴不肯喊一声三郎吗?”小皇帝嗤了一声,“再不喊的话就来不及了。”
“三、郎。”
他开口了。
声音因为长久未干而显得干涩。
小皇帝柔声笑了起来。
他还很年轻,笑声清脆。
他终于找到办法了。
小皇帝放在时宴肩膀上的手松开了一些。
他怀里的人也放软了身体,甚至主动靠了过来。
小皇帝的眼神一下就柔和了下来:
“伴伴,伴伴,你终于唤我三郎了。”
“三郎知道错了。”
“三郎再不会猜忌你了。”
“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你想三郎做个明君,那三郎就做个明君。”
“从此——”
小皇帝的声音停住了。
他的伴伴怎么把他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
他低头,看向怀里的人。
“……伴伴?”
为什么他的后心那么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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