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死死盯着陆行,他太希望看到陆行崩溃破防了。
但事情的发展超出了时宴的预料,陆行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他甚至松开了自己掐着时宴的手,不单单如此,他还好心的解开了时宴身上的束缚带,极尽温柔又不容分说的把时宴抱到了护理床上。
他给时宴拿了硝酸甘油:
“吃药。”
时宴不接。
他不明白陆行怎么能那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不吃。”
他侧头,拒绝了陆行手里的药片。
陆行一把掰过他的头,一手掐着他的下巴,一手揉开他的嘴唇,将药片强行塞进了时宴的嘴里。
时宴不受控制的呛咳了起来,嘴唇上的紫绀越发明显。
偏偏他还不知死活,东倒西歪的强撑着坐在护理床上,对着陆行疯狂输出:
“陆行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高高在上的陆家二少爷和我这样一个眼里只有钱的人住过同一个子宫……”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氧气罩就被陆行强行套在了脸上。
时宴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他恨恨的看着陆行,陆行好整以暇的拿过床上的一个软枕,垫在了时宴的身后,他说:
“时宴,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回答我的问题,到底是谁和你胡说八道的?”
“证据都发给你了,你还说我胡说八道?”时宴没想到都到这个地步了陆行还是不承认,“你是代孕出生的,我妈是你代孕母,这两件事证据确凿,陆行,你TM就是和我一样的贱货。”
“啊——”
时宴低呼喊痛。
陆行这个狗东西掐了他胸口那个东西。
要不是嘴里的硝酸甘油,时宴绝对会犯病。
他的眼睛里立刻出现了水光,以至于瞪陆行的眼神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只有你是贱货。”陆行漫不经心回了一句,“是白大姐告诉你的吗?这些年,你身边只有她一个外人。”
时宴微微僵了一下,很快就神态自若的否决了他的猜测:
“你为什么不大胆一点呢?”
时宴冷着脸:
“我妈亲口告诉我的。”
陆行脸上的笑又一次消失了。
时宴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抓到了什么东西:
“她要我捏着这个秘密来找你们陆家换好处。她根本不是什么忠心耿耿的……”
啪——
又是一巴掌。
不过很轻。
说是巴掌,不如说是抚摸。
陆行凑到时宴的脸庞,他柔声说:
“别和我耍花招,时宴你根本就不知道惹怒我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