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艰难的伸展着自己的脖子,竭力吸进更多的氧气,他抵抗着心脏处的绞痛并没有多少精力和陆行打机锋。
陆行知道他并不是真的示弱,只是身体不舒服。
没等到反击的陆行不知道为什么一阵的不适,他疑心自己是被时宴这个不要脸的货色气昏了头。
为了防止自己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陆行选择离开病房。
他离开的瞬间,时宴听到了的声音:
【负面情绪动了。】
【多少?】时宴抓紧佩戴上病美人光环,他并没有错过陆行某个瞬间的异样,【估计不会太多。】
【是的宿主,负面情绪目前50。7%】回答。
只动了0。7%?
时宴沉吟:
【看来陆行喜欢的是势均力敌?不……如果是势均力敌,他不会在见到原主之后就布下天罗地网把一个好好的孩子往阴郁恶毒上引导。】
【让我想一想……】
时宴的大脑转得飞快,还没来得及得出结论,病房门就被推开了。
人高马大的陌生护工走了进来,他朝时宴点了点头,就把他身上的被子整个都掀掉了。
“你……”时宴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出来,就被安置在了轮椅上。
护工熟练的用束缚带把他捆在轮椅上,又拿毯子盖住他两条肌肉已经有些猥琐的腿:
“时先生,陆总在车里等你。我们要快一点。”
时宴张嘴,这回没来得及发声,轮椅就被护工快速推动了起来。
时宴一阵头晕目眩。
他双手死死握着轮椅两侧,嘴里一片腥甜。
这是护工还是杀人犯?
陆行是故意的。
时宴脑子里只剩这一个想法。
他上车没多久,人就因为缺氧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一个小时之后。
他被安置在一间完全陌生的房间里。
没有任何的无障碍设施,除了他睡的大床这一侧有个制氧机,其他的时宴需要的医疗仪器一个都没有。
他费力的用两只细瘦的胳膊撑起自己的上半身,还没调整好姿势,卧室的门就开了。
那个人高马大的护工走了进来。
他拿着自拍杆走到病床前,在时宴不解的视线中,把自拍杆放在了床头柜上,他还调节了一下角度。
“你干什么?”时宴的气息不稳,“你……”
他话还没说完,身上的被子就被掀开了。
护工抬手就摁在他的小腹上:
“排尿了。”
时宴拒绝的话都来不及说,眼前就冒出了金星。
因为身体虚弱的缘故,他还没有进行那方面的复健,往常的时候都是白大姐给他用导尿管。
但这个陆行安排来的护工显然不想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