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挨了一巴掌,却也捉住了时宴的那只手。
他急切的开口解释道:
“我直到现在才知道陆鸣和陆再和我一样。”
“时宴……”
“所以呢?所以你对我造成的伤害就可以一笔勾销了?当你以为你是兄弟中不同的那个人时,你毫无保留的迁怒我,以玩弄毁掉我的人生为乐……”
“不……”
“不是这样的。”
“陆行你真的好可笑。”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的幼稚不成熟……”
“我为什么要原谅你的幼稚不成熟?我不是什么圣父,我是你亲手造就的下水道老鼠。”
……
沉默。
陆行的眼眶整个都红了。
他站在护理床边,怔怔的看着病床上的时宴。
卧室的门被打开,穿着睡衣的陆再第一个冲了进来,然后是陆老太爷,白大姐,家里值班的保安们。
卧室里很快就挤满了人,时宴的眼泪在陆再推门的瞬间就流了下来。
他安安静静的半躺在护理床上,满脸的悲伤和无助。
于是,陆再冲到了他的护理床边,焦急的询问他:
“你还好吗?”
时宴露出一个勉强的笑来,他的泪还没有干:
“我没事……”
谁都不信他没事。
他看上去非常的难过,完全就是狠狠被欺负的样子。
陆行被押出了时宴的卧室。
陆老太爷一句话都没有和自己的二孙子说,他只吩咐保安:
“把人扔出去。”
陆再试最后一个离开时宴卧室的人,时宴拉住他,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
“追上去,去告诉你爷爷陆行是找我私奔的。别再犯蠢了好吗?陆再,你能让他好好招待一下陆行的吧?打是亲骂是爱,棍棒底下出孝子,我能看到一出好戏吗?”
陆再嗯了一声。
他在时宴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
“会的,我保证你会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