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悦哀伤道:“那会儿正值我娘忌日,其他的事情,我哪有旁心顾得上。”
“且不说,只是一点小小的恩情,不足与他人道也,哪里能想,怀国公夫人会纡尊降贵了来。”
王氏:“高门大族,自然对这些稍加看重些。”
陆清悦幽幽叹气道:“不过,在猎场时,也不知怎么的。”
她扶着胸口:“身子陡然不爽,才不慎得罪了国公府夫人。”
王氏闻言,有几分后悔,看来那汤她喝下去了。
如果汤里没有加料,说不定就能与怀国公府攀上好关系了。
按照怀国公府的地位,对衡儿又是一大助力。
且那日在猎场,她瞧着姜二公子甚是不错,年纪也合适。
虽未有官职,好歹是怀国公府的人,又有一身本事,日后定有一番作为。
再者,二公子不像姜世子早早订了亲,又没有官职,她才敢想着为嫆儿筹谋一番。
陆清悦若能搭上关系,就能更好接近些了。
王氏追问:“你去见了国公夫人,她态度如何?”
陆清悦细细回想:“国公夫人不露声色,我也摸不准。”
怀国公夫人极少与他人打交道,旁人也摸不清其为人秉性。
王氏在心里暗暗度量,也罢,总归是有理由接近怀国公府了。
她摆了摆手,让陆清悦下去了。
陆清悦回去时,遇到了在园子里散步的温知意。
她肚子里的孩子月份大了些,胎象稳了许多。
孕中的女子情绪易受激,她脸上看着又有几分愁绪,陆清悦不想惹腥,避着她走。
夜里,温知意打定主意,与段衡商量,表明自己不想再日日闷在后院里了,她想出门行诊。
段衡苦心劝她:“知意,孩子出生前,你好好在府里养着不好么,为何一定要出去,在外要是磕着碰着可怎么办?”
温知意扶着肚子:“孩子十月才能落地,我总不能一直待在府里,我也是大夫,我自有分寸。”
“你上回还不是劳累过度晕倒了。”
段衡怕她动气,抱着她安抚道。
“你怀的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就这一次,你听我的如何?”
温知意挣开他的手:“我已经听你的,在府里好好安养了,现在胎儿已经坐稳了,只是出去行诊,不会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