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暂且收着。
丢了,是万万不敢的。
沈蓁回到清平轩,远远地就看见落梅满脸带泪地在门口等着。
看见她回来,落梅立刻跑上来。
“小李子,你回来了,可有哪里伤着没有?”
落梅将她前前后后都检查了个遍。
手掌触碰到臀后的布料时,沈蓁忍不住痛得皱眉。
落梅吓得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他们打了你是不是,我房里有药,我给你敷!”
沈蓁立刻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那我把药拿给你!”
知道沈蓁怕羞,落梅立刻回房去取药。
虞常羲见她回来,放下手中的笔墨,抬起头。
宫中会作画的妃嫔不少,但都是爱画花或是人物。
唯独她,每每画的都是那几杆清斜的竹影。
她看着沈蓁,声音淡淡:“以后不用在我这里做事了,在这宫中,你自谋出路去吧。”
沈蓁闻言,摇头,立刻跪下。
落梅刚拿了药进来,看到沈蓁跪在地上,诧异。
“才人,小李子他这是……”
虞常羲没有回答,叫落梅过去给她研磨。
落梅应了,将药瓶递给沈蓁:“你刚挨了打,这药你快拿去敷上,一日两次,不要忘了。”
沈蓁知道落梅是真心待她好。
而虞常羲说出那番话,无非也是不想看她跟着自己,没权势没地位地受委屈。
她回到房间,将落梅给她的药瓶仔细放好,关了窗户。
眼下,天气是一天比一天冷。
广储司却连御寒的衣料都不肯送来。
虞才人身子骨弱,常年喝药,入了冬,若是没有几身厚实的衣裳,必定难熬过去。
她想,她应该做些什么。
为了虞才人,为了落梅,更是,为了自己。
过了晌午,院中又是一阵喧嚷。
沈蓁以为是广储司的人又来闹事。
出去一看,竟然是广储司的总办郎中过来,说是给虞才人和她院中的宦婢添置日常吃穿用度。
浩浩荡荡的,来了不少人,皆抬着箱子,装得满满当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