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白的指尖,直接朝着那伤痕碰了上去。
沈蓁吃痛往后缩,五官紧皱。
“现在知道痛了。”苻闻年冷斥,“方才可是勇敢地很。”
沈蓁避开他的目光。
她想将自己的耳朵也掩起来,不去听他的声音。
他冷嘲热讽的话语,听了,忍不住就想掉出泪来。
沈蓁站起身,背对着苻闻年,示意她自己要沐浴,让他出去。
苻闻年却像是故意,气定神闲地坐下。
沈蓁虽不敢瞪他。
但一双含水的杏眸看向他的时候,总归有些不满。
“洗。”
苻闻年见她迟迟不肯动作。
“莫不是要咱家帮你?”
沈蓁知道,论拗,她是绝对拗不过苻闻年的。
她若敢摇头,下一秒,估计苻闻年就会直接把她剥了丢进浴桶里。
洗就洗吧。
沈蓁始终背对着苻闻年。
好半天,他都不见要走的意思。
浴桶中的水早已凉透。
沈蓁怕冷,再坐下去,实在冷得发抖,她只得站起身,去拿擦洗的浴巾,却被苻闻年抢先一步拿在手里。
像是哄小孩似的。
任由他一点一点地将身上的水珠擦拭干净。
然后,抱在腿上,却不给由得她要去穿心衣。
她觉得这样的姿势太过屈辱。
脸红扑扑的,像能泣出血来。
苻闻年半眯起眼睛,右手撑起她的下巴,仔细地观察她脖颈上的伤口。
“既是要做咱家的对食,为何不经过咱家的允许,就擅自弄伤了自己?”
沈蓁痛得不吭声,心却像是一大团润了水的海绵。
“呵。”
苻闻年掐着她脖颈的手骤然用力。
沈蓁瞳孔紧缩,近乎喘不上气。
刚结痂的伤口,又缓缓淌出血来。
“坏了咱家的性质。小哑巴,你说,这次,咱家应该如何惩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