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前颠倒梦杜鹃,被底温柔,天尝滋昧,夜夜做新人,心所愿。荡情年少似……”
苻闻年敢读,沈蓁都没有勇气再听下去。
她上前,要将书夺回来。
撕拉!
沈蓁:“……”
她看着只夺回的一页,双颊瞬间爆红。
好巧不巧,正是全是插画的那一页。
那画中,描绘细致的男女赤身相拥,姿势大胆。
沈蓁快速藏到身后。
但显然,已经被苻闻年瞧见了画上的内容。
他凤眸微挑,半阖着唇笑道:“原来,比起大段的文字,你更喜欢直接的。”
沈蓁羞愤难当。
之前,她总是觉得,早早地起来,陪着虞常羲去各处请安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但现在,一对比,她发现。
早起去各处请安,真快乐!
苻闻年将书丢在一边。
“咱家给你上了两个时辰的课,收取学费,只收了一个时辰的。”
“这还有一个时辰的,现在补,正好。”
快午膳时,沈蓁瞧见齐鸿在一行宫人的簇拥下,又朝着清平轩走来。
她望着齐鸿那一双眼周泛青的眼,不禁在心中想:是不是每个看起来衣冠楚楚的男子,到了床榻之上,都有另外一番面孔。
等等……她在乱想些什么啊。
可不能被苻闻年那个死阉人给带坏了。
齐鸿照旧同虞常羲一块用了午膳就离开了。
自长明山回来后的这几日晚上,他都不曾过来,也不叫虞常羲过去侍寝。
沈蓁心中纳闷。
落梅告诉她,听敬事房的宣公公说,这几日,虞常羲的那块牌子被拿去修做,皇上每日翻的那堆牌子里,没有放她的,自然也就不会召她过去侍寝。
沈蓁又练习了几日,愈发觉得,她这字写得比先前好看些了。
虽然不情愿写“苻闻年”这三个字,但现在写来,也能和苻闻年的字迹,仿得有六七成的相似了。
她觉得,是时候可以去找苻闻年了。
但,连续三日,问行和问程都说他不在。
第四日,沈蓁心中已有些着急。
将“苻闻年”这三字,来来回回写了一天,最终挑选了一遍最满意的,将纸页认真地折叠收好。
待夜色渐深,落梅已经睡下。
她轻手轻脚出了门,穿过宫墙,前去找苻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