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沉默地看着林云渝,目光在林云渝身上打量,一个成年男子自然不宜与女眷同室而眠。
林母淡淡说道:“秋儿,今晚便与我同榻,云渝,你就将就一下,暂时居于那间小舍。”
林母的安排很公正,她房间内的睡榻尽管简陋,却还算宽敞,足以容纳多一人。
“好。”林织秋温顺地应了声,随即走向里屋开始收拾东西,她的动作很是麻利,不一会便为林云渝整理出一处干净舒适的寝处,收拾完还给他换了新床单。
“谢谢表妹。”林云渝洗漱完毕,返回到他临时安置的简陋却清洁的小舍,心中不由得感慨。
窗外月色洒满房间,给这份久违的宁静添了几分温馨。
他感觉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平和,但具体往事,却如同被雾霾遮蔽,模糊不清。
林云渝靠在窗棂上,目光追随着天边清冷的月光。他随手观察那布满老茧的手掌,显然是长年累月武艺练就的痕迹,心中暗想,或许林织叶所言不虚,自己真的曾是那风尘中的镖师吗?
那他又是怎么受伤失忆的?
而躺在床上的林织叶半晌没有睡着,昨日还只是和林织秋一人同榻而眠,今日却是母女四人,她更加不习惯了。
她不禁思念起前世的父母,那份忧愁如夜色般沉重。
想到这里,林织叶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
随遇而安向来是穿越前的她的座右铭,更何况继续想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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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接连被驳了面子的林扬回到了家,越想越恼怒。
一个小丫头片子,三番两次威胁他,还真以为自己是根葱呢?
突然,林扬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既然是收留了个陌生男子,说是什么表兄,村里人都没见过,谁知道是真的假的?
更何况林家只有女人,那个表兄说不定就是林织秋的姘头,就算不是,他也能把这事做实了。
林扬越想越兴奋,做实这件事,就算以后林织叶将那个不知真假的证物给拿出来,村里人也不会信,说不定还会以为是林织叶为了洗脱男人的事儿,才拿出来的。
而此时,林扬外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舅舅!”
门外响起了急切的呼唤。林扬迎门而出,面对外甥焦急的询问。“怎么了?”
“舅舅,我听说那小丫头醒了?”
“不仅醒了,还拿到了我们的证据,你最近老实点,少和林家作对。”
“什么?什么证物?”林扬外甥大惊。
林扬摇头,恼怒地瞪了一眼外甥,“非你当初冲动,我岂会被那小娘子逼到这般田地!”
林扬外甥自知是自己的错,低垂着头没敢说话,他还要仰仗这位舅舅,可不能得罪了林扬。
“那,舅舅,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来将功补过。”
林扬没好气地说道:“你别再给我添乱就是好的了。”他转身回到屋中,心中已经在计划如何将这份耻辱加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