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械上膛。
劳拉·克劳馥光着脚,无声的踩陷地毯,靠近被敲响的屋门。
咚咚。
咚…
已经过了十分钟。
那只敲门的‘东西’还真有耐心。
耳朵浮浮悬贴在房门上,听着门外不似人类的低吟与肢体摩擦的干涩声,门后的枪口也随之上下小幅度的移动。
“谁?”
哑着嗓子询问。
门外舒然一静。
声音消失了。
劳拉·克劳馥眯起眼睛,呼吸跟着门外消失的声音一同放轻;耳朵竖着,仿佛被定格般静止了动作。
十秒…
三十秒…
咚。
又来了。
咚咚…
敲击开始用力,在顶层的长廊里传了很远。
咚——!
劳拉小心翼翼的打开门锁,下压把手——在虚虚掩着的情况下,飞快的向后退去!
举枪——!
吼…
砰。
娜吉妮忽然从睡梦中睁开眼。
——顺便一说,侍从是不需要休息的。这种‘抱抱睡’的做法来自某位小兔子。
‘想在娜吉妮怀里休息。’
拥在怀里,哄着入睡——然后看起来乖乖的捣蛋鬼第二天一睁眼就会骑在自己脸上。
这也是为什么娜吉妮每次从卧室里出来都被阿莉埃蒂吐槽‘洗脸蛇’的原因。
唉。
思绪一闪而逝。拢起长发,盘好后插上折扇,警觉的女仆小心翼翼的推开森月纱,下了床。
主卧打开了一条缝。
先入鼻的是浓重未散的枪火味,克劳馥垂着枪,正探头探脑的撅个屁股扒着门往外看。
她身后是一具被爆了头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