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发了话叫他走,鹤冲天也算是他老板,还捏着外婆的药,但楚经纶不甘心松开,“是不是喝多了?你一个女人怎么应付得来!”
“应付得来!赶紧!走!”沈香引语气急,楚经纶是斯文人,再不走,不定会受多严重的牵连。
楚经纶张张口没有继续说什么,松手出门顺便把门带上了。
鹤冲天回过头再看沈香引,猝不及防迎面挨了一记响亮耳光。
真是好极了,他想办法帮她整林俏珠,她在他的铺子里和小白脸有说有笑,还说什么回头打电话?
沈香引被男人宽大的手掌捏住脸颊,掐着她的脸往他身上拉,条件反射沈香引提膝抵他,鹤冲天长太高,抵不到腹部。
糟糕,真是糟糕,踢到铁板。
鹤冲天闷哼一声,浑身颤栗,面前的女人散了头发,花了口红,看起来有些狼狈。
脑海里闪过一百个画面,高不可攀的沈香引,各种眼角噙泪的样子。
沈香引摸到枕头下面的剪刀,正要狠狠刺向男人,他突然松了手,朝浴室去。
她跟上去,门里,男人暗哑至极道:“别过来!”
同时间,沈香引手里拧着钥匙落锁声“咔嚓”。
谁要过去,锁门而已。
淅淅沥沥水声很大,鹤冲天在里面不知道搞什么,过了十几分钟都没动静。
“沈香引。”浴室潮湿逼仄,声音传出来也潮潮的,鹤冲天念她名字很慢。
“说。”沈香引含着一支烟在镜子前面整理头发。
“说些什么。”
“说些什么?”
“说话。”
“楚经纶怎么会认识你?”
门里沉默了几秒,又传来更低沉的声音:“不想听这个。”
“那你要听什么?”
“……”好难以启齿。
……
夜色融融,沈香引靠在床头,捧本书看,手边放着剪刀。
响了两个钟头的淋浴声吱一声停止,“开门。”
沈香引警惕到浴室门口:“你好了?”
“好了。”
一身懒散的男人黑着脸,卸力横在窄床上,床太窄,他当窝沙发似的靠着墙,身上散发出沈香引沐浴露的味道,抬抬手,要烟。
沈香引猜了七八成,多少还敬他是条汉子,那种感觉,就像一周没吃饭,饿都饿死了,面前摆一只冒油烧鸡,没有理智没有道德感,没有不吃的道理。
相对无言,鹤冲天瞥了眼暖光柔照下的沈香引,深吸一口烟,香烟燃烧的滋滋声过后,起身到窗边吹冷风,这玩意怎么还有余热?
窗外,雨停了,剪刀巷有三三两两游客,还有…正抬头看过来和他对视的楚经纶。
身后,沈香引开口:“鹤冲天,我好像猜到你的诸邪不侵为什么时灵时不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