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然摊牌对江云桐说:“母亲,我要成家了。”
坚定的语气没有商量的余地,完全像是通知,江云桐当即拿起桌上满茶的茶杯掷向鹤冲天。
“你再说一遍?”
鹤冲天能躲过,但是没有躲,滚烫的水浇在他的胸口。
他看向江云桐,比刚才咬字更加清晰,声音也提高了分贝:“我要成家了,我遇到了要共度余生的女人,不能等。”
江云桐气急,推翻面前琳琅一堆茶具。
鹤冲天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仰着头看与江云桐对视。
“母亲交代我的事,我定尽心尽力,至于我自己的身世…”
江云桐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捂着胸口剧烈呼吸,不敢相信鹤冲天短短时间中了什么邪。
鹤冲天接着没说完的话,“至于我自己的身世,如若要豁出性命,便作罢。我的命,要留着对自己女人负责。”
江云桐大吸一口气,皱紧眉头抚着胸口,下一刻一巴掌招呼在鹤冲天脸上。
“糊涂!鬼迷心窍!”
“鹤冲天,你真让我失望!”
鹤冲天结结实实挨下巴掌,目光依旧坚定。
“这个女人是谁?!”
鹤冲天不掩饰自己的不悦:“母亲,儿子两头顾得来,您让我做的事,我不会懈怠。”
江云桐冷哼说:“你不说我就查不到?”
鹤冲天当即想到五岁那年,被做成标本的小狗,“她既重过儿子的身世,儿子定会用性命护她周全。”
鹤冲天语气坚决,态度明确。
如果江云桐要动沈香引,他不惜以命相护。
“好啊。”江云桐苍老的声音发颤,“我对你的栽培是白费了!家规你是忘的一干二净?!”
“没有。”鹤冲天虽然铁了心,也并非铁石心肠,看着母亲为自己失望到如此地步,内心煎熬。
“母亲,家规我记得,不忠不孝情节严重者,过七关,禁九杳。”
一旁沉默许久的江月弦大惊失色:“哥!你在说什么啊!”她立刻柔柔晃了晃江云桐的肩,“母亲,哥哥只是娶妻,又不是……”
江云桐一道阴冷的目光甩到江月弦脸上,江月弦噎了噎:“男大当婚…人之常情……”
“啪!!”
清脆的巴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