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关外,有庆国探马,疾驰而回。“禀太子,那庆王率领数万之众,驻扎在了邙河附近。”刘琅目光一沉,命人将地形图拿来。很快,一名军士,将地形图铺展开来。刘琅伸手指向了邙河。虎牢关外,有邙河,有群山峻岭。邙河便是从附近群山中流淌而出。一名身材魁梧的武将,低声道:“太子殿下,庆王屯兵此地,却不攻打虎牢关外,老夫以为,莫不是为了筹集粮草?”忠勇侯想到一事,便指给了刘琅。“太子您看,这邙河上游,便是商州。”“那庆王若是占据了商州,那商州粮草,便会落入庆王之手。”刘琅颔首,向忠勇侯看去。“若是如此,当派人守商州。”忠勇侯踏上一步,恭敬行礼:“太子殿下,末将愿去守商州。”刘琅沉声一笑,便道:“好,你守商州,但,我还要你做一件事。”忠勇侯神色一愣,问道:“请太子示下。”“将城中粮草下毒,假意让庆王劫持。”嘶!忠勇侯看向刘琅,心底一颤。刘琅目中,冷意一闪。“除此之外,从邙河上游下毒,我要让庆王兵马,束手就擒!”他眸光一沉,看向忠勇侯。“忠勇侯,你意下如何?”忠勇侯呼吸一窒,他急忙行礼道:“请太子放心,老夫定当遵守太子之意。”“好,忠勇侯且去。”“喏!”忠勇侯答应一声,快步下关而去。沈炼在旁,便道:“太子殿下,那庆王麾下,有数万兵马,有些还是征战南岭的精锐。”“精锐?他们跟随庆王谋逆。”“他们定是受庆王蛊惑。”刘琅目中一沉,朝远处看去。暮色苍茫,群山俱寂。“即便是征战南岭,他们也受到了庆王的蛊惑,既然,已经反叛,便没什么情分可言。”刘琅声音渐冷,凝视着前方。“记住了,慈不掌兵,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这些家伙,既然已经走上了这条不归路,那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刘琅声音渐冷,颇有寒意。沈炼深吸了一口气,便道:“是,太子殿下。”刘琅指向了邙河上游,群山之中。“你带人前去,在此地投下剧毒,等庆王麾下兵马饮用,便一举将他们拿下。”“喏!”沈炼答应一声,快步而去了。虎牢关上,刘琅眸子凝视远处。这庆国,已然有些危机四伏了。“等平定了庆王,便大刀阔斧的改一改。”庆帝病重,留下了一堆烂摊子。刘琅要把这些整改一下。而在邙河之畔,庆王数万大军,已经安营扎寨了。真是连营数十里,蔚为壮观。中军营帐中。庆王把文武大臣都叫来了。他拿起茶碗,轻抿一口。众臣朝庆王看去,深知庆王定然有事。“诸位,我等驻扎在了邙河,现在,又不是夏粮秋粮之际,这粮草供给,需要尽快完成。”庆王知道这虎牢关易守难攻。想要拿下虎牢关,并不容易。而且,那太子刘琅,也在虎牢关上,他定然会闭关不出?庆王眉头紧皱,向这些大臣说道。众臣相视一眼,有大臣想到一事,便道:“王爷,听闻,那假太子到了虎牢关。”“是,假太子便在虎牢关!”庆王抬眸,朝他看去。“你有良策?”他想了一下,便道:“王爷,既然如此,何不出兵攻取虎牢关,捉拿太子?”攻破虎牢关?庆王人都麻了。“虎牢关,岂会这么容易攻破?”他颇有冷意,看向大臣。“王爷,何不在虎牢关下,让他太子出关,到时候,暗伏下弓弩手,便一阵射杀,那太子定会被我等灭杀。”大臣绘声绘色的向庆王描绘道。“哦?”他哦了一声,便沉声道:“若是那太子,不出关呢?”太子不出?大臣神色一怔,便摇头道:“殿下,那太子定会出关!”踏踏!一名大臣走了出来。“殿下,臣以为,与其让太子出关,倒不如聚兵一处,先把粮草解决了。”庆王目光灼灼,朝他凝视。“好,你讲来,如何把粮草解决?”“庆王,臣以为,邙河之旁,便是商州,何不带兵赶赴商州,劫持粮草。”商州!庆王目中闪过了一道精芒。他沉声一笑,便道:“好,本王知道了。”武将萧穆之踏上一步。“殿下,臣萧穆之愿领三千兵马,赶赴商州。”庆王朝萧穆之看去,声音低沉而有力。“好,萧穆之将军,本王给你五千兵马,你去商州抢粮。”“喏!”萧穆之正要离去。一名大臣,大步而出。“王爷不可。”“为何不可?”“王爷此次是攻取京城,若是抢粮商州,到时候,对王爷颇为不利,如今,当速战速决,攻取虎牢关,免得四方兵起,王爷腹背受敌。”庆王一双冷眸,朝他看去。“但眼下,粮草短缺,你让本王如何处置?”庆王有些生气的喝道。大臣神色一愣,急忙道:“殿下,臣以为,可去商州买粮。”买粮?所有人都蒙了,跟看傻子一样,朝他看去。这家伙,莫不是脑残了?你都起兵了,还买粮作甚?不烧光杀光都已经很仁慈了。众人无语了。庆王声音低沉,喝道:“买粮,若是不卖,该当如何?”大臣沉默了一下,便道:“王爷,那就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啪!没等大臣说完,那庆王便抬手给了他一巴掌。“你又在胡言乱语。”大臣神色骤变,急忙喊道:“王爷,我这是为了王爷的千秋大业。”滚!庆王厉喝,朝他呵斥。那大臣脸色骤变,不禁摇头:“王爷,臣之所言,句句属实。”他摇头晃脑,一副失魂落魄之像。噗嗤!一名武将,抽刀便贯穿了他。啊!他大叫一声,死于非命了。庆王神色骤变,指着武将喝道:“你杀他做什么?”“王爷,他乱了军心,该杀!”庆王目光一沉,喝道:“滚去抢粮!”“喏!”萧穆之答应一声,急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