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月徘徊在屋内,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月儿,你在找什么?孤帮你找。”
她指着头顶上被狼王破坏的屋顶瓦片,说:“在他们回来之前,你得把屋顶修缮成原先的模样,一切都得伪装成原来的样子,仿佛你和狼群从未出现过一样。”
“为何要这样呢?”
狼王虽挠头不解,但实诚的手脚却乖乖拾起地上的碎瓦,然后借助墙壁凹槽快速攀爬上房梁,将拼接好的瓦片放上去。
“小狼,你当心点儿!”
他高大的身躯蹲在孤木房梁之上,无法安稳站立,甚至连双腿都难以同时立在房梁木上,只能靠手臂圈住木头,以防跌落下去。
茗月在墙角找到一根被熄灭的火折子和一支燃烧过半的白烛,担心他看不见脚下的房梁木,她为他点上烛火。
“修好了么?”
“嗯。”
“那赶紧下来吧!慢点儿~”
狼王俯瞰底下的人儿,她双手捧着白烛来回踱步,蹙起的柳叶眉透露出她心底的担忧,瘦弱的身影被烛光拉长,显得愈发纤瘦。
“月儿你这是担心孤吗?”
他挑眉一笑,随后迅速从房梁翻下,稳稳落在茗月身前。
茗月被他敏捷的身手惊到,这才意识到他本就不是普通人,狼会的技能,他倒是一个都没落下,担心他显然是多余的。
他接过茗月手中的白烛,凑至她的脸庞,盯了她半晌都不转眼,好像她脸上沾了什么脏物似的。
“你。。。。。。能不能别这么看着我?”
茗月从未被人这么目不转睛地盯过,更何况面前还是个俊猛的男子,盯得她胸膛砰砰,似有小鹿在乱撞。
狼王心疼地看着她脸上的掌痕,柔声问道:“还疼吗?”
“好多了”,她急忙别过脸去,不愿与之对视,怕被人看穿她不安的羞涩感。
“那随孤回去,可好?”
狼王再三恳求她,他一心想带茗月回狼牙山,远离人世的喧嚣纷扰。
可茗月仍旧坚定地回绝了他,她对狼王说:“小狼,你若是出于保护我的安危,那么你错了,那些想要杀我的人也曾埋伏在狼牙山上,我在明她在暗,一直躲着也不是办法。”
她虽如是说,但心里却想的是‘我再也不想回那人烟稀少的荒山野岭,更不想做什么狼后。’
“小狼,我是太傅的嫡长女,若不是我阿母早逝,不然哪能轮得到丁氏掌管易府?他们想将我赶出易府,便设计这一出恶毒的计谋。山匪也好,黑衣绑匪也罢,往后或许还有更多的陷阱和危险等着我,我绝不能跟你回狼牙山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