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清早有送菜的工人过来,这些也是维民帮的亲信之人。
“你们传几封信出去,一定要谨慎一些,不要被人发觉,一切以保住自己为重。”白芸叮嘱了一番以后,才让这些人离开。
那些送菜的人也感觉到了,自己刚刚离开酒楼,暗处就已经有无数双投来的视线。
他们刻意的去了寻常去的地方,又掩盖着自己的踪迹,过了许久才敢去先给太子送信。
“金吾辰安这番事情做的未免太过分了些,连储君的行为他都敢随意监控,这简直是罪该万死!”
跟在太子身边的那些人,在看到信中所明示的内容以后,脸上带着浓郁的不满,忍不住骂出了声。
无论何时,帝王与储君的行程都算是国家机密的事情,金吾辰安不仅敢派人监控,还如此大张旗鼓,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那又能如何?难道我们如今还能为这么点儿小事同他撕破脸吗?”
太子说着,冷笑一声,眼底却带着些许嘲讽,金吾辰安行事如此嚣张自然有人会解决他的。
眼下,还没到最合适的时候,他需要先确定了另一个人的心意,才能来收拾不懂事的金吾辰安。
“气坏了身子也不值得,暗地里派人保护一下酒楼,若是他真敢在做什么过分的事情,那你们便拿太子私印暂时压着他,不许他胡作非为。”
太子随手就将自己的印章丢了出去,开口安排着。
除非金吾辰安想要谋反,否则他一定不会无视这方印章的。
只要能够给白芸争取一点时间也是足够了的,她那样聪颖,必定能想到解决的办法!
拿着私印的属下眼神里却有着淡淡的纠结。
太子的私印,乃是极其要紧的东西,自然是不能随便给旁人看的。
但太子对这位白老板愈发的不一般了,他们做下属的,也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再把鄂都林传来,就说我有重要的事请问他。”太子又开口吩咐着。
他也可以借着鄂都林,暂时压制一下金吾辰安在这南屿城中的嚣张气焰,只要能获得短暂的和平就足够了,他此刻也没什么妄想的了。
收到传信的鄂都林连跟金吾辰安打个招呼的时间都没有,急急忙忙的变过来了。
他瞧着眼前神色犀利的太子,敏锐的觉察到了一丝古怪,却并没有急着拆穿。
“不知……殿下召臣前来,有何要事?”鄂都林说着,小心翼翼地观摩着太子的神色也像是在试探他一般。
而今时今日,太子将他叫到这里来,就没有了什么要隐瞒的意思。
事已至此,一直扭扭捏捏只会给他们惹麻烦,倒不如趁此时机利索的将一切都挑明。
“本宫今日找你过来,自然是有钥匙,要同你商议,你想选谁呢?”
太子随手把玩着眼前的一枚玉符,这代表的就是太子的印信。
他的权利便都来源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