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潇道:“喝不得?”
范二花子道:“不错,这酒喝不得,岂能空腹喝酒?总该先吃些狗肉垫肚子。”
夏逸又道:“这肉也吃不得。”
范二花子道:“肉也吃不得?”
傅潇动容道:“这酒肉里有毒?”
夏逸盯着范二花子,说道:“有毒。”
范二花子放声大笑,随即撕下一大块狗肉,又撕下一只鸡腿,他一边大笑一边将肉胡乱地塞入口中,接着他便捧起酒坛子狂饮数口,直到将肉全咽下腹中,他才止住笑声:“有毒?谁中了毒?”
夏逸道:“你。”
范二花子道:“我中了毒?”
夏逸道:“倘若我们吃下这些肉便也与你一样要中毒了。”
范二花子道:“什么毒?”
夏逸道:“一种再也不愿吃其他人做的狗肉与鸡肉的毒。”
范二花子瞪大了眼睛,他喘了一大口气才说道:“你……你的玩笑果然和你一样混蛋。”
夏逸笑道:“我确是个混蛋,你是混蛋的朋友,你又是什么?”
范二花子叹道:“我也是个混蛋。”他又说道:“那混蛋带来的酒肉你们又吃不吃?”
傅潇也笑道:“谁不吃谁是混蛋!”
暗处。
杨朝军本以为等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可听到范二花子的暗号,可是莫说是一盏茶,他感到自己已等了十盏茶之久,但他眼皮下的傅潇与夏逸几人依旧谈笑风生。
杨朝军也不知自己等了多久,只见到坛子里的酒已空,盘子上的肉也尽了,接着范二花子又如往常一般从范府后门蹿了出去。
“怎么回事?”杨朝军随即尾随上去,一把揪住了范二花子,怒道:“你不是说你的毒药谁都察觉不到么?”
范二花子的目中透着满满的不可置信,喃喃道:“这……不可能……我来之前吃了解药,所以我不会中毒,可他们又为何……”
杨朝军忽地喝道:“我知道了,你必是偷偷给了他们解药!”
范二花子抬手拍开杨朝军的手,冷笑道:“我给他们解药?从昨夜到现在我不是一直在你的监视下么?”见杨朝军怔住,他又继续说道:“你当我不知道么?从昨夜开始我的茅屋外便有你的两条狗,他们哪只眼睛看到我给了夏逸解药?至于方才你就在那后花园里,我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都一清二楚,你看见了还是听见了我给夏逸解药?”见杨朝军无言以对,范二花子才低声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只要我不赶他们走,他们绝不会走,此次不成,还可以再谋划一次。”
“再谋划一次?”杨朝军却笑了笑:“不必了,我这就将舒妃正在阙城的消息上报组织。”
范二花子惊道:“你不想要这份大功了么?”
杨朝军道:“我当然是想要的,但有你在此,我是如何也得不到这份功劳的。”
范二花子变色道:“你什么意思?”
杨朝军的剑已指着范二花子,讽笑道:“你又以为我不知道么?你在肉食中下毒,却又在酒中放了解药。此举既让我相信你对组织的忠诚,又救了舒妃等人的性命,同时又拖延了组织对这三人的搜捕,真是好一招一石三鸟之计。”
范二花子握紧了拳,似乎想要发动搏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