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赫然架着一座九尺高的铜鼎。
鼎中燃烧着滚滚沸油,散发出腾腾热气。
面对这即将被掷入油锅的威胁。
辛笙却没有半点惧意。
反而如同听了天大的喜事一般,仰头大笑不已。
“哈哈哈哈!”
“好,好!”
“乌丸真是可笑,滑天下之大稽啊!”
“且慢。”
哈密蚩皱了皱眉,抬手阻拦。
“你这孺子,将话说清楚?”
“我大乌丸,怎地就滑天下之大稽了?”
辛笙一拂衣袖,挣开两名士兵的桎梏。
冷笑道,“乌丸铁骑,自号骁勇善战、天下无敌。”
“今日,竟惧怕我区区一儒生。”
“难道,这不够可笑吗?”
“狂言欺世!”
蹋顿王嗤鼻笑道,“老子何惧你一匹夫?”
“现如今,我乌丸马上就要出兵,联合突厥、匈奴一起,血洗大漠南境。”
“你这狂徒前来,无非就是想劝老子不要出兵,救你大漠太平。”
“错。”
辛笙摇了摇头,冷笑道,“辛某此来,不为救大漠。”
“而是,为了救乌丸。”
“救我们?”
听闻此话,蹋顿王微微一怔。
随即营帐内所有军士,都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匹夫竖儒,真是狂言欺世!”
蹋顿王戏谑道,“现在马上要关破城陷的,可是你大漠。”
“而老子,现在要金银有金银,要珠宝有珠宝。”
“等攻破你们大漠南部四州后,土门王还许我以黄金一百万两。”
“需要你这孺子搭救吗?”
辛笙静静听着蹋顿王这番话,始终无动于衷。
而在蹋顿王说完之后,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
一边冷冽笑着,一边连连摇头。
“不轻,不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