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一刻,张之远才明白。
大漠的朝局,终究是叶皓与荀振良之间的斗法。
荀振良先前虚位让贤之话,不过是将祸水,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自己从头到尾,都和何缙云、梁兴易一样。
只不过是这两人斗法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
张家一夜之间倒台,震惊整个帝都。
张之远全家老小,包括丫鬟仆从,家奴庄丁,悉数被逮捕羁押,斩首示众。
从张家宅邸中,共抄出现银一亿四千五百万两,田产铺户无数。
户部官吏们点了整整三天三夜,才将这些污款点清,悉数入库。
张之远的全家三百余口人,皆被处斩于菜市口。
但唯独张之远自己,叶皓并没有下令杀他。
而是囚禁在一个大铁笼子中,置于帝都街头的闹市区,游街示众。
百姓们都拍手叫好,将各种臭鸡蛋和烂菜叶砍在他的身上。
张之远则始终心如死灰,一动不动瘫软在笼子内。
第一天,张之远水米未进,形同死尸。
而第二天傍晚开始,他浑身开始瘙痒难耐,用手沙沙地抓挠起来。
这种瘙痒感愈发激烈,仿佛从骨头缝中有白蚁爬行,即便将皮肉挠得溃烂,都没有缓解。
当日深夜,张之远的精神便已经崩溃。
如同一只发疯的野兽,不停地大吼大叫,“杀了我,杀了我!”
“我张之远,就算不算千古贤相,但也是被痒死的第一人了吧?”
“叶皓,我……我即便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