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伯温漠然看了荀振良一眼,随即朝叶皓抱拳颔首,振声道,“禀陛下!”
“各地进士考生三百人,在府县任职满三个月之久,特回帝都叙职。”
“他们所要进奏的,便是朝廷前大司空荀振良,任用故旧,结党营私。”
“在各个州府一二把手位置,皆安插自己的门生,并纵容他们贪赃枉法,欺君害民等九款大罪,请陛下严办!”
看着这些新科进士,此时全都满脸正气,弹劾着自己的罪责。
荀振良怔了半晌,忍不住仰头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好你个诸葛伯温,老夫竟然着了你的道!”
“陛下,你狠,你够狠!”
荀振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玩了一辈子鹰,最终竟是让鹰给啄了眼睛。
诸葛伯温,是他生平所有门生弟子中,最宠爱,最器重,最信任的一个。
同时,也成为了杀他最狠,伤他最深的一个。
自己安插在皇帝身边的人,无一不被他挖了出来并置于死地。
而皇帝安排的人,却让自己对其深信不疑。
这场皇权与世族之争,从一开始,他便毫无胜算。
“不错不错,这个表情不错,总算是有些人臣的样子了。”
叶皓满意笑着点了点头,随即惋惜道,“可惜,还不够绝望。”
“为了看到你最绝望时的样子,朕只好再给你添一剂猛药了。”
说罢,叶皓又不紧不慢挥了挥手。
下一秒,密室右侧的白骨屏风,也砰的一声倒下。
这扇屏风后,也同样藏着百道人匍匐跪地的人影。
正可谓,你方唱罢我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