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烟想了想,觉得也是,如果是外人进来,哑女早就会在楼下闹出翻天覆地的动静了。
她又看了看楼下,一盏小灯亮着,似乎在迎归家的人。
回过头,男人不知何时出来了,胸膛带着湿漉漉的水汽,水珠顺着腹肌线条往下,滚进神秘地带。
其实,梁时砚的身材条件可以说同龄人都无法比得上的,肌肉发达,青筋于皮肉之下若隐若现,身形于朦胧里矫健颀长,充斥着野性和荷尔蒙的张力,和冷冽不可亵玩的陆臣是完全相反的类型。
应烟看一眼,急急别过头,什么都不再看。
梁时砚似乎被她的反应取乐,“不看我?”
应烟喉头发涩,衣服随手放在门口,急急出门。
脚尖还没踏出门口一步,应烟就被滚烫的怀抱拥进怀里,睫毛扑朔。
灯不知什么时候又灭了,身影交错,梁时砚的双臂紧紧围绕着应烟腰间,他的鼻间顶着后颈,不徐不疾吸了一口。
霎时间,应烟就感觉自己被什么大型犬科吸了一口,灵魂颤抖。
指尖下意识搭在男人手臂上,似乎要推开他。
只是这点力气太小,还不够看。
梁时砚手臂越收越紧,应烟感觉到一阵呼吸的难受,无端的,她觉得梁时砚今夜情绪不佳。
纵然,她不知道怎么看出来的。
时间静悄悄过去。
梁时砚终于松开了手,徐徐说:“今天陪我一起睡?”
应烟飞快看他一眼,眼神含着露水,不答反说:“楼下有应汤,先去喝汤吧。”
梁时砚将即将离开怀抱的应烟又抱进怀里,平静眼神蕴含着看不懂的暗光,“单纯睡觉,行不行?”
“到时候再说吧。”应烟糊弄道。
梁时砚哼笑:“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应烟气红了脸,唇瓣紧紧抿起来。
梁时砚知道她气急了,也不在乎,一松臂,大步向下,走向一楼的客厅去喝应汤。
应烟不爱喝,也就没下去。
梁时砚喝完,上楼回到卧室,应烟已经睡在床上,呼吸均匀,如瀑长发蜿蜒在枕头被上,如同光滑的绸缎。
伸出手,粗粝指腹微微摩挲。
面前女人一个嘤咛,十分不满。
见状,梁时砚只得松开手。
床身微微陷下去一块,他手臂环绕住娇小的女人,脑海里却不断回现着当时在会所的场景。
任怜还故作平静的试探他,有没有在外边有人。
甚至,想在他离开后,派人跟踪他。
梁时砚谨慎惯了,怎么可能暴露自己,在和张骞一同离开后,分车而行。
哦,对了。
他还忘了一个人,陆臣。
任怜怎么会知道这个消息,似乎也开始变得有迹可循。
男人鹰隼般的眸子倏然睁开,黑夜之中,无比瘆人。
他看着面前恬淡的睡颜,倾身吻了吻她的发鬓。
倘若应烟一直坚持,离开他、也离开陆臣,指不定梁时砚还能放应烟一马,偏偏她不乖,勾引了他的兄弟,还勾引别的男人,和别人言笑晏晏。
那就不要怪他不肯放手了。
水性杨花的女人是会受到惩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