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臣说:“一个项目够你愁眉苦脸成这样?”
应烟愁得不是项目,是人。
梁时砚那条短信不敢让她轻举妄动,每次蹲人,还需要小心翼翼看风向,看他有没有来。
可梁时砚不在的局,她十有八九也蹲不到对方。
陆臣扇了扇空气里的烟雾,平静说:“既然这个人不行,那么你就换个人。”
应烟一怔。
陆臣斜斜睨她一眼,倒没说话,起身前去盥洗室。
应烟跟在身后。
双手柔媚地环住陆臣的腰身,她低下头,忍气吞声道:“求小陆总明示。”
簌簌水流淹没面容,陆臣不可否置:“可以,来点有诚意的。”
应烟视线缓缓往下,后槽牙也跟着咬紧。
不过陆臣是有信誉的。
洗漱完之后,陆臣当着她的面,点了点任怜的一条朋友圈。
应烟看清楚朋友圈里面的人,猛然抬头看向陆臣。
陆臣:“不用再说明白点了吧?”
应烟点了点头,隔天就去联系了照片里的梁母。
梁女士本来不打算和应烟见面,但架不住她一句话:“如果你不和我见面,可能我就只能重新和梁时砚在一起了。”
光光是这一句话,就足够让梁女士胆战心惊。
要知道,任怜是任家人都很宠溺的女儿,现在又是刚刚订婚不久。
如果闹出这种事,没脸的还是他们梁家,并且任家人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刚刚的项目岂不是要泡汤?
应烟坐在包厢里等了许久,梁母才姗姗来迟。
她眉眼闪过一丝厌恶,问:“你想要什么?”
应烟平静对上几年相处的女人脸庞,“我想要阿姨帮我说个人情,让底下人松一松手。”
她巧笑着,继续说:“就这一次,阿姨你放心,只要你帮我这个小忙,以后我肯定离梁时砚远远的,也不再缠着他,行吗?”
梁母娇生惯养这么久,哪里被人威胁过,后槽牙绷紧。
但想到最近梁时砚愈发诡谲多变的脾气和对任怜的冷淡,她还是冷冷抬了抬下巴,“拿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