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思比之顾瑾要活泼很多,她交友广泛,知道的新奇趣事也多,顾瑾与她在一处倒是难得的放松,只需拿出耳朵听她说,都不用捧场就能耗去小半天。
两人走了一会儿,手里的暖炉渐凉,便去了暖阁里喝茶。
杜思思边喝着茶边看她将折回来的梅枝一一修剪,再仔细插好,不由赞道:“还是你手巧,侍弄花草,针黹刺绣样样拿得出手,之前家里办宴,母亲叫我准备茶点花草,因着太不像样,最后可是被好一番嫌弃。”
“这花要是我来插,怕是就显得俗气了。”
杜思思从小不缺教导,只是她更爱骑射,没什么太大的耐性,做不了这精细的活儿。左不过日后就算嫁了人,身边也会跟着做针线的婆子,会这些是锦上添花,不会也没什么打紧,杜夫人索性就由了她,也免得伤了眼睛。
顾瑾也笑道:“这些又有什么难学的?只要杜夫人狠下心,做不好便打你手板,饿你肚子,关起来好好反省,再是手拙也能练出来。”
正如她幼时那般。
虽练出了好手艺,但究竟是有意磋磨还是苦心教养,就没人说得清了。
杜思思不傻,听出了她话里的冷意,不欲叫她想起那些不开心的,转而道:“我找了盛京里有名的工匠打了副点翠头面,想着送你做新婚的贺礼。原本打算先不告诉你,成亲时给你个惊喜,但我这张嘴实在是瞒不住事,真真是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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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偏僻,太晚就不好回了,不如咱们现在就走,顺道去那铺子里看看头面打的如何了?”
“倒叫你破费了。”
点翠所制的首饰价值不菲,更何况是一副完整的头面,没有千百两银子可做不出来,顾瑾倒没想到杜思思竟如此大方,看她目光真挚,心下也暖融融的。
“就是你送我的这般贵重,日后我可没什么能还你的。”
仆从备好了马车,二人刚欲上车,隔壁宅子里出来的一道身影引起了顾瑾的注意。
杜思思回头,见她踏在梯子上迟迟不动,不由问道:“看什么呢?怎么不上来?”
顾瑾有些不太确定,上了车后才问道:“你家隔壁的那宅子是谁家的?”
杜思思顺着顾瑾所指一看,摇头道:“那之前是上一任大理寺丞家的,但后来大理寺丞渎职被罢官,他们家也跟着没落,这宅子自然也跟着卖了。”
“我不常来这边,也没怎么在意,倒不知如今的主人家是谁了。”
杜思思奇怪道:“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可是有什么不妥?”
“刚刚进那宅子的婢女看着有些眼熟,我之前似乎在峪阳伯府见过。但日子久了,我也不敢确定。”
“峪阳伯府的人?”杜思思来了兴致:“可要我帮你查查,看看那是不是峪阳伯府的宅子?”
顾瑾忙道:“可别,我尚未嫁进去,就到处打探峪阳伯府的家私,传出去可是要叫人笑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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