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辅坚决反对这样做,认为就算是不杀他,也不能放虎归山留后患。
我心想老子可不会白白的放他出去,等着吧,我还有后招等着他。
文丑和平北都尉赵犊建议夜晚劫营,贾诩反对,他觉得经过日里一战,士卒疲累,如果强行去劫营,不但占不到便宜说不定还会吃个大亏回来。
韩珩是最体恤士卒的他也反对劫营。我也不赞成调动士兵劫营,因为今日一战,幽州兵明显是吃了大亏,虽然最后被我的悍勇挣回几分士气,但大家仍然忧心忡忡,再加上守城的兵卒损失过大,如果劫营再失败的话,明天这蓟城能不能守得住都很难说,此刻一定要保存实力了。
月上中天,淡静的月光从玉兰树叶间透过,朦胧的光华,彻底的遮掩了日里的血腥。
我迈着步子向军营走去,抬头看见月影,脑中就忍不住浮现出甄宓的影子,我在心里祈祷上苍,保佑我在两个月内,击败匈奴乌桓,返回冀州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想要打胜仗争天下,就必须要收买人心,我想起国共作战时,将军们和士兵打成一片,不分彼此,老百姓和士兵亲如一家,正所谓军民鱼水情吗?
要打胜仗,就一定要团结群众,重视百姓,重视士兵,善待俘虏。
为了方便守城,军帐就设在城下,士兵们夜晚分成三个更次,轮班上城楼戒备,以防敌人夜间进城偷袭。
文丑和周仓赵犊裴元绍根本没睡,他们吃完了饭,就上城楼了。
我从军帐旁绕过,直接登上城楼,没看到文丑他们,大概是到别的敌楼去巡视了。
夜间守卫虽然比白天相对松懈,但每个垛口也有三名士兵,这三名士兵可以轮流的依靠在垛口边休息。
城楼上每隔十几丈远就点燃一只火把,火把可以染红方圆三五步远的境界,刺鼻的桐油味熏得人头脑发胀。
轮班休息的士兵有的三五一群的聚在一起私语,还有的高谈阔论,
我走到哪里,那里的声音立即就会静下来,我感到士兵们今天看我的眼光有些和往日不同,里面似乎少了一丝惧怕多了几分崇敬。
十步远的火把照耀下,一个老兵火冒三丈气急败坏的推了一个年轻士兵一把,骂道;“你叫什么名字?说话,俺咋就不爱听呢。凭你也配说二公子的坏话。”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那个年轻士兵不服气,申辩道;“我哪里说二公子的坏话,你这人怎么这么大火气,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我只是说二公子不懂得守城,鲜于太守更是不懂——”
“咋地,你还说二公子的坏话,俺可告诉你,俺是二公子的亲兵,今天可是二公子拼了性命不要把俺从几万敌军中救出来的,你说他老人家的坏话,你也配——”
说着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痰。
“对,我们也是二公子的亲兵,告诉你,把嘴放干净点,我敢说像二公子这样仁义的将军世上他就没有几个。”
“你再说,老子揍你你信不信。”
这个更冲动,已经有点面红耳赤了。
那个年轻的士兵也来了火气,怒道;“我啥时候说公子坏话了,不过你们说破大天我就只认一条,袁熙他不会守城,狗屁也不懂——哎——你敢动手——”
旁边的一个士兵怒火中烧,过去照着他的头脸就是一拳;“打你怎么啦,,二公子的名讳也是你叫的,你再叫,再叫老子往死里打你你信不信。”
年轻的士兵,冷不防脸上挨了一拳,
顿时跳起来,过去一把抓住打他的那个,
脚下一用力,就给甩出去,他恶狠狠的威胁道;“你再敢打人,告诉你,我就是要说,袁熙和鲜于辅都不懂得守城。咋样?”
“大家上,打这,让他说公子坏话,上——”那名亲兵从地上爬起来,就号召大家群起而攻之。
这句话一出口不要紧,旁边的几个亲兵,也围过去打。
那个年轻士兵竟然是个高手,动作快的不得了,这么多人竟然进不了他的身,旁边有几个士兵围过来,一看那个年轻士兵被围攻,立即火了,大嚷道;“咋就敢抬手打人,是不是仗着自己是公子的亲兵,就以为了不起——”
这个话还没说完了,已经被一名亲兵踹倒在地上。
旁边的人看他挨打了,立即就向打人的这个扑上来,城楼上顿时就形成混战,人越来越多,转瞬间参战的人数就增加到两三百人,城楼上顿时的乱了。
我一看这成何体统,匈奴人还没到自己人先打的昏天黑地的,像什么话?
正想过去,就看到赵犊带着一群亲兵奔跑着过来,隔远便大声喊道;“都住手,都住手,再不住手全都军法从事——”
这些人已经打的连爹娘都不认识了,怎能说停手就停手,根本停不下来。
赵犊跑到近前,见双方都没有停手的意思,‘锵’的一声把佩刀抽了出来,厉声狂吼道:“再不住手,老子就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