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火力要密集且精准,绝不能让敌军有可乘之机。
中间战壕的士兵则以长枪拒敌,记住,不可慌乱,保持阵型!
这是我们防御的关键。”
士兵们齐声高呼:“遵命,将军!”
那整齐的口号声如同雷鸣,在山谷之间久久回荡。
几日过后,通城。
城内一片死寂与压抑,硝烟弥漫的气息久久不散,仿若一层阴霾沉重地笼罩着每一寸土地。
金声恒面容憔悴,双眼布满血丝。
他站在城墙上,望着那被张献忠没日没夜炮轰过后的残垣断壁,心中满是苦涩与无奈。
城墙之上,原本整齐排列的旗帜如今已破烂不堪。
在呼啸的风中无力地摇曳着,似是在发出无声的悲叹。
士兵们个个灰头土脸,眼神中透着疲惫与恐惧。
他们或坐或躺,全然没了往日的精气神儿,士气全无。
金声恒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他的内心在痛苦地挣扎。
这时,一名副将匆匆赶来,满脸忧虑地说道:“将军,兄弟们实在是顶不住这没日没夜的炮轰。
虽然没造成多大的伤亡,可是兄弟们担心张献忠会突然攻城,睡也睡不踏实。
守在城头的士兵更是压抑,只能躲在掩体里任凭炮弹攻击。”
金声恒愤怒地瞪了他一眼,呵斥道:“住口!
本将又何尝不知,可我们接到的命令是死守通城,难道你要我违抗军令不成?”
副将低下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军,末将并非此意。
只是这局面,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金声恒沉默不语,他的目光越过城墙,望向远方。
许久之后,他缓缓说道:“去安抚一下士兵们,告诉他们,援军或许很快就会到来,让他们务必坚守。
再从城内调派几队士兵,加强城防的薄弱之处。
不能因为疏忽大意,而让我们陷入被动。”
副将领命而去,金声恒则独自在城墙上徘徊。
他深知,这是一场艰难的战役,上头的命令如同一把枷锁,死死地禁锢着他。
而张献忠的猛烈进攻,却又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似乎要将他们彻底淹没。
此时,一名士兵神色慌张,脚步踉跄地朝着金声恒奔来。
还未站定,便急声禀报:
“将军,不好了,出大事了!
崇阳被张献忠麾下大将李定国占领了。
那李定国极为狡诈,竟在我们与武昌联系的唯一通道处,构筑了一道道坚固无比的防御工事。
如今我们的退路被截断,这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