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广勾眼眯笑地看着杜若,今日的杜若因为低调前来,穿着没有此前大红大紫那么惹眼,不过还是一身的金贵物件儿。
深蓝色的长裙上挂着大颗的珍珠点缀,每一颗都价值不菲。
珍珠腰带缠着少女的腰线向上蜿蜒,连着一条同款小颗的项链挂在高昂的脖子上,再往上是浅色的粉唇,和用深蓝色珍珠发带束起的高高的利落长发。
拓拔广望着自己面前的杜若,犹如傲气的蓝孔雀,用蔑视一切的眼神斜看着他,眼中尽是不屑。
拓拔广轻轻一笑。
“拓拔广,你笑什么,快些回答本小姐的话!”
杜若最看不得拓拔广这一副看似悠闲实则阴险的样子,这样的人,她看不透。
就像在看一条随时都会向你吐出剧毒的毒蛇一样。
不对,毒蛇在发起进攻前还能让人看出来进攻的架势,而拓拔广,没有。
他只有一脸阴险的笑!
切,真恶心!
“千金,别急,真的不喝一杯?”拓拔广又端起了酒杯,呈到杜若的面前。
杜若气恼,抬手猛地将酒杯打翻在地,连带着拓拔广的手背都微微泛红,可想杜若用出了多大的力气。
“拓拔广,我一定是脑子抽了才会想到当面问你话。”
杜若起身就要走,脸色被气得微红,气息起起伏伏,连带着肩头也忍不住抖动。
走出两步,杜若就感受到了后背传来一阵力道把自己吸了回去,等反应过来时,杜若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拓拔广的臂弯里。
拓拔广半支着腿撑住杜若下半身的重量,让杜若正好背对着自己,头放在杜若的耳边,用自己被打的那只手,抬起杜若打他的那只手。
杜若从小金枝玉叶地养着,纵然没有林妙宣那样天生的肤色雪白,皮肤也是光滑细腻,吹弹可破,远远不是域外的女子能比的。
现在这光滑细腻的肉肉的小手心上,和他的手背一样泛着红,看着,红色更甚一些。
是这皮肤太嫩,而他的皮肤太粗糙的原因嘛?
真是,好看的紧……
“千金这金贵养着的手就是不同凡夫俗子一般,真是,想让人钉个马蹄铁来看看是怎样一番风景。”拓拔广看着杜若恼羞成怒就要发作的脸色,笑着说,“不如,本王子专门给千金亲自做一个马蹄铁怎么样?”
“千金是要玉的,还是要金的?”
“拓拔广——”
“啪——”
杜若现在止不住心中的愤怒,扬起另外一只手,结实地打在了拓拔广的脸上。
把拓拔广打得一蒙,杜若趁机逃离了拓拔广的怀里。
“拓拔广,我要让我爹爹把你碎尸万段——”杜若大声地叫喊着。
这个拓拔广怎么敢这样对她!
明明连林钰哥哥都还没有抱过她呢!
拓拔广回过神来,不在乎地刮了两下被打得脸面,灌了一口酒下去,带着嘴里的干涩一起。
“千金的力气还真是不小,的亏本王子先让亚罗他们下去了,要不然,千金现在漂亮的脑袋和脸蛋儿可就要挪位置了。”
“拓拔广你别想着威胁我,本小姐不怕你们,说到底,你们不过是一群敌不过我岳国的宵小之辈,外族人而已!”
在杜若看不见的瞬间,拓拔广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随后消散不见。
“外族人又如何?岳国人又如何?千金口口声声说我外族人敌不过岳国,可岳国又岂是能敌过我族的?我族兵强马壮,如果不是环境气候不稳,谁人能匹敌我族!”
“不过就算如此,我族也热爱自己的家乡,不想岳国人一样,只为了追求金银富贵就可以背井离乡。”
“再说了,千金痛恨我族,只不过是听说了我族侵扰岳国边境,抢夺民财等等的传言罢了,可是啊千金,那些人也同样侵扰了我族边境,抢夺了我族的财产啊……”拓拔广望着杜若,又勾起了笑,“况且,据本王子所知,千金的所作所为一点都不比我族人逊色啊。”
“你什么意思?”杜若死盯着拓拔广。
“本王子听说,千金随随便便就能让一个剐蹭到自己马车的人家倾家荡产,以至于远走洛城,生死难料,这样的作为,又和传言中我族的作为有什么区别吗?”
“闭嘴!”杜若吼道,“别拿本小姐和你们相提并论,本小姐惩罚他们,是因为他们惹恼了本小姐,而你,一个外族人,就算我岳国人做了什么,你都不能惩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