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刘大郎身上的铜钱已经被几次进茶馆给消耗得差不多了。
这茶看着一壶不贵,可禁不起几家一喝啊。
刘大郎正掂量着自己手上最后剩下的铜钱,犹豫着要不要去林府门口再踩点林妙宣的时候,听见了路过自己的两个人小声地说着。
“听说了吗?鲁地现在是个金银窝,好多人都挤破了脑袋往鲁地跑呢!”
“金银窝?”三个字,足以引起刘大郎所有的注意。
刘大郎正想要再听清,就看那两个人进了一家茶馆。
怎么又是茶馆?
刘大郎皱眉,看着自己手中的铜钱,咬咬牙跟着进了茶馆。
“哎哎哎,你怎么……”
不等伙计认出来刘大郎就要阻止,刘大郎眼睛紧盯着那两个人,提前拿了五个铜钱给了伙计,说:“得了得了,爷又不是没钱,给你,给上壶好茶。”
伙计看刘大郎这次出手没有犹豫,想了想就让刘大郎进了门,转身去倒茶。
而刘大郎眼睛就盯着那两个人,特意选了靠近二人的座位,假装无事地听二人谈话。
一人说:“老哥,你说鲁地的人都发财了是怎么回事?”
另外一人说:“哎呀老弟你不知道,我听说啊,如今鲁地虽然受了那么大的灾,可百姓一点儿动乱都没有,就是因为这其中有门路。”
“有什么门路?”
“哎呀,还能是什么门路,自然是有钱的门路了。我听说啊,现在鲁地的男人都不往外跑,反而一个个地封闭起来,不想把消息透露给别人,自己闷声发大财呢。”
“不能吧,要是真没人透露出来,老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弟我跟你说,咱俩是相处了多年我才告诉你的,如今鲁地受灾重,塌了山不假,可山里的宝贝也露出来了,虽说没有人想透露出来,可那是对外人。”
“有这种好事谁不想拉自己人一把,有钱一起挣也好有个照应,老哥我是家里有人已经干上了,才想着多拉个老弟你,大家要富一起富,这往后,关系不就更不一般了嘛。”
那人听后赶紧拱手说:“原来如此,多谢老哥提拔,就是不知这其中真的挣钱吗?”
“挣钱,老哥家里人才干了月余,直挣了这个数!”另外一个人伸出来了五个手指头。
“五,五两银子?”
“什么啊,老弟,见识浅薄了不是,是五两碎金!”
“什么——”
这下,不止听话的人,包括刘大郎也震惊了。
什么活计能半个月干出来五两碎金???
“老哥,可别骗老弟啊?”
“老弟,老哥能骗你嘛!”
“那老哥说说,这其中到底是什么活计?”
那人正要开口,瞪眼巡视了一周之后说:“老弟,咱俩去包厢另说!”
这下刘大郎不乐意了,去包厢了他可怎么再听?
眼见那两人就要上楼,刘大郎也跟着,可被伙计给拦住了。
“这位客官,楼上是包厢,二十个铜钱起坐,你可别上去了。”
刘大郎才看不惯伙计这副势利的嘴脸,垫了垫自己怀里的铜钱,看着马上就要进包厢的二人,狠狠心说:“不就是包厢吗?爷又不是开不起,来一间,爷休息休息,莫要来打扰!”
伙计都没想到刘大郎能这么顺畅地就给了钱,一溜烟儿地跑进了一间包厢里也不要茶。
“真是个抠搜的怪人。”
不过这个时候的刘大郎已经顾不上伙计是怎么说自己的,他现在正兴奋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激动正冲击着他的头脑,让他忘记了所有,只想着一件事情。
怎么快点儿回鲁地?!
刘大郎冲出茶馆,一脸兴奋到狰狞的表情吓到了正在上茶的伙计,失了理智一样地跑出一个街道以后,刘大郎的冲劲儿没有消散,可是体力不允许他再疯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