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郎一提这个就更来劲儿了,继续大吼着:“谁?哈哈哈,你们还好意思问谁?怎么了,是看本举人现在有钱了,所以后悔了吗?哈哈哈,后悔了吧——”
“沐二娘那个小婆娘,茶馆的那些小伙计,还有村子里的人,还有老不死的里正,你们后悔了吧,哈哈哈哈,后悔没有早日攀附本举人,没有早日重用本举人了吧,哈哈哈——”
刘大郎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样,又吼道:“秦王,对了还有秦王,竟然不重用本举人去听取妖人的谗言,我呸,有眼无珠,秦王活该……”
高瑾瑜又把刘大郎的嘴给堵了起来,可这次却没有上次及时。
高瑾瑜看着宋逸兴阴沉得骇人的脸色,说:“秦王殿下,还要继续审问吗?”
“审,将这个人送去秦王府,本王要好好地审问!”
“秦王殿下,请恕臣难以从命。”
“高瑾瑜,难道你们高家是真的要和皇室做对吗?”宋逸兴看向高瑾瑜。
高瑾瑜让人把刘大郎的嘴继续堵着,自己站直对宋逸兴说:“臣听不懂秦王殿下在说什么,臣说过,臣只是按照职责办事。”
“此人既然收归牢狱,除陛下下令外,任何人不能外调罪犯。况且,听此人言语,对秦王殿下有诸多不满,臣,也是在保护秦王殿下的安全。”
“好,好一个保护本王的安全。”
看了一眼被两个侍卫按在地上才没有再闹腾的刘大郎,宋逸兴一甩袖,离开了监狱。
“高公子就好好地看守着牢房吧,可千万别让这个人死了。”
“自然,臣之职责所在!”高瑾瑜拱手,目送宋逸兴离开。
洛城皇宫,悠翊宫中,宋逸飞此时正一脸无奈地听着自家娘亲的歇斯底里。
“我儿,今天早朝大殿之上的事情母妃都听说了,我儿,你就没有什么想要表示想要反击的嘛?”
宋逸飞继续重复着自己不知道已经重复了多少遍的话。
“母妃,儿臣根本不懂母妃说的反击是什么意思,再说了,要儿臣去反击,反击什么呢?”
“我儿——”薛贵妃拉住了宋逸飞的衣袖,说,“那宋逸兴如今去了一趟鲁地,在朝中的分量更是蒸蒸日上,母妃听说,今天大殿上有大半的臣子都替宋逸兴求情了,这就是我儿你要反击的地方啊。”
“我儿再不反击,这岳国大殿之上,最受重视的皇子,可就不是我儿你了啊!”
自从薛贵妃反对赵临蝶的事情以后,宋逸飞现在是越来越不想和薛贵妃说话了。
简直是莫名其妙,以前那位通情达理,还有贵妃风度的母妃到底去了哪里?
“母妃,你也知道那些大臣是为了给宋逸兴求情的,那是宋逸兴犯了错,把金矿这么重要的事情泄露出去,让一个不知名的小举人钻了空子,给皇室办事的脸面上蒙了尘,父皇要罚他才会这样的。”
“根本不是因为那些大臣要支持宋逸兴,那些人最会见风使舵,不过是看了父皇宽厚仁慈,和杜相投机取巧的样子,才出口替宋逸兴求情,为自己博一份在朝思民的假象而已,有何可惧的?”
“我儿,难道这还不够你担心的嘛?杜顺国他是什么人,他一直都是我们的人啊,为什么他这次什么都没有提前告知母妃就在大殿上替宋逸兴求了情,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我儿,你必须要和杜相好好地说清楚才行。”
“杜相家拥万贯,财气逼人,还多年来稳坐右丞相的位置,咱们不能没有他的支持啊。”
薛贵妃现在很慌张,她总觉得杜顺国最近怪怪的,不仅最近办事不力,几次三番没有把一个小小的林妙宣给解决了。
这次,还公然在大殿之上站在宋逸兴的一边。
这个杜顺国,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宋逸飞觉得自己耳朵都听出茧子了,烦躁着起身:“母妃,儿臣先前就说过不要轻信杜顺国那个人,母妃就是不听,还口口声声地说着儿臣不能没有他的支持,简直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