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临安没来就算了,一来宴席上,就成了众人蜂涌追捧的对象。
看着一众赴宴的人都端着酒杯前来给自己敬酒,赵临安淡定拱手,向欧阳淳和高瑾瑜的身边走。
“哎哎哎,众位稍安勿躁,赵将军今日作为新郎官,这酒肯定是不会少喝的,咱们一个个来,一个个来哈。”
欧阳淳替赵临安嚷嚷着,赵临安才有空和高现和欧阳腾等人说话。
“高伯父伯母,欧阳伯父伯母。”
赵临安礼貌行礼,苏氏笑着给赵临安递了一个红瓷小杯,说:“赵将军不必多礼,今天你才是宴会的主角儿,还请浅饮一杯,提提兴致才好。”
赵临安一拱手,接过酒杯仰头饮下,动作利落,惹了周边一众人叫好。
“好好好,赵将军不愧是少年英才,果然气魄过人。”柳氏也在一旁迎和着。
欧阳腾接过话:“赵将军去陪陪客吧,我们几个老辈儿的不用照顾。”
“高伯父欧阳伯父对临安关照有加,今日更是拨冗前来替临安证婚,临安必得……”
“行了行了,临安,听我家老头说的就是,高伯父也不会说什么,快快,那边瑾瑜有些撑不住了,你别墨迹了。”欧阳淳拽过了赵临安就走,又看得几个长辈直笑。
“原来我还想着,这两个小子跑去了域北到底是福是祸,现在看来,终究还是福气多了些。”欧阳腾看着被自家儿子拽着走的稳重新郎官,心想着那在二十多年前深交的好友模样同高现小声说着。
高现同样小声地回答:“福祸本是相依,只要,活着就行。”
“是啊,活着就行。”
“你们俩说什么呢?”苏氏和柳氏同声问着。
高现打了马虎眼,叹气说:“没什么,不过是看现在临安都成了亲了,咱们两家的傻小子,什么时候能省心点喽~”
柳氏看着几个少年郎在一起闹着,欣慰着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家瑾瑜是不必费心的,我家阿淳就随他吧,他那性子有主意,我就是操碎了心,他都听不进去一句。”
“哎,都一样,瑾瑜那孩子也是一样的不省心。”
苏氏和柳氏在一起说着话,不时地抬眼看看在宴席前方顶酒的自家儿子,默默地叹口气。
最近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再和自家儿子说说话,也不知道,自家儿子参加妙宣的大婚是个什么样的心里伤害。
肯定伤害很深吧,要不然怎么一杯一杯的酒往下灌呢?
哎~可怜这个孩子了。
另外一边,高瑾瑜盯着面前的一个富家子弟把手中一大碗酒正灌了下去,说:“这位公子,可意识到方才自己的话有何不妥之处了?”
那世家子弟被高瑾瑜强给的一大碗酒给呛了好几口,说:“懂得了,懂得了,像李小姐这样的才女,自然有其过人之处,远远不是我等人能胡乱背后攀扯的,是在下有眼无珠,口出狂言了。”
高瑾瑜象征性地端了红瓷小杯浅抿一口,挑着眉说:“这位公子懂得就好,今天赵将军府上的酒甚是美味,还请多喝一些,莫要客气。”
看着那世家子弟抱着一缸酒腿抖,高瑾瑜撇了一眼就向赵临安一众人走去。
赵临安这边,多得是要巴结攀附的人,都来一轮一轮地敬酒。
赵临蝶对赵临安的酒量一清二楚,站在一旁对赵临安小声地说:“大哥,你只管说话就行,酒自有小蝶帮你挡了。”
欧阳淳也在另外一边挡着,说:“临安,我给你准备了一壶好酒,喝这个就行,别怕,大婚之时还不尽兴,何时能尽兴?”
又见一轮敬酒人上来,局面混乱,赵临安端过欧阳淳递的酒就拱手行起礼来。
“临安感谢众位前来,薄酒几杯,聊表心意!”
“好——”
看着赵临安接连灌下几个红瓷小杯,赵临蝶在一旁担心着,拽过欧阳淳,恶狠狠地问:“欧阳淳,你什么意思,我大哥的酒量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竟然还给我大哥主动递酒,你还想不想让我大哥好好地去陪县主了?”
欧阳淳受了骂,不仅不生气,反而意味深长地看了赵临蝶一眼,说:“小蝶别慌嘛,我这可就是为了临安能好好地去陪县主才这么做的呀~”
赵临蝶皱眉,还想去问欧阳淳,被欧阳淳跑了:“欧阳……”
“小蝶莫要紧张,欧阳自有他的道理,别担心。”高瑾瑜正好过来,接上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