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多谢夫人!”
看江漓脸上有些笑意地下去了,林妙宣轻叹一声。
虽说有些事情讲究看破不说破,可如今她都嫁过来了,那男人还是一句话都不提吗?
想着想着,林妙宣坏心一起。罢了,既然这样,那她也不说,就看这个男人能憋到什么时候?
大致又看了一遍府册,林妙宣不禁感叹赵临安把将军府搬空了给她下聘礼的事情是一点儿也不假。
又看了一会儿华玉楼的丝薄纱金订单,日头就已经西移。
等赵临安回来主屋时,正见在收拾桌面的林妙宣。
“县主忙完了?”
林妙宣点头:“也没有什么好忙的,不过是把墨淮修先前送过来的订单过了一眼,修改修改而已。”
赵临安挑眉望去,问:“可方便让我一观?”
这男人,还挺讲究。
“自然,将军随意便可。”
拿起一张丝薄纱金的设计图纸,看着上方用细笔工画,淡墨上色的各种样式的首饰,赵临安的眼神觉不可察地暗了一暗。
林妙宣已经起身去清洗清洗手,自然注意不到赵临安的沉默。
“将军今日也很忙碌?”
放下图纸,赵临安已经正常得没有一丝异常:“军中日常的公务检查罢了,简单。”
林妙宣没有再多问,倒是不经意地看见了床边的小桌上放着的一朵鲜红的花朵。
那是一朵正在盛开的玫瑰花,是赵临安昨夜最后送给她的。
这个男人变戏法一样不知道从哪里就拿了出来,还说着什么用花儿来请她原谅他太过于粗鲁的行为。
真是……
羞涩至极。
也亏这男人今日一日都能这么淡定依旧。
强迫自己把眼神转离了玫瑰花,林妙宣深吸一口气,不能再看下去了,有些荒唐的画面和荒唐的触感记忆马上就要占据整个脑子了。
“将军,可用晚饭?”
“也好。”
见过来摆饭的还是只有秀禾江漓二人,林妙宣问道:“江漓,江溪呢,没来主屋吗?”
江漓一愣,没有看赵临安,直接向林妙宣行礼说:“夫人,婢子今日还没找到江溪说上话,明日就去,把夫人的意思告诉那丫头。”
“那就好。”
林妙宣不过是随口问问,问过就让江漓退下了,而赵临安却在江漓离开时瞥了一眼。
吃饱喝足,林妙宣趁赵临安去书房整理兵书的时间先沐浴出来,坐在桌子边看着仍旧娇艳盛开的玫瑰花愣神。
林妙宣,你怎么这么没出息,事到如今,怎么又紧张起来了?
醒醒脑子,林妙宣从红玫瑰上采下来一朵花瓣,按照惯常的做法夹进厚书里。
然后就拿着红玫瑰又陷入了无限的愣神和回忆之中,连有人进去主屋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