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城防军的两个人不愿意了,“你别以为狡辩说不认识我们就可以摆脱罪责,我们可认识你,那天,就是你们十个人打得我们。”
域北军打头的那一位将士,轻蔑地看了一眼还在搀扶着的二人,说:“我等对自己做过的事情从来不避讳,我们十个人确实是应了他人挑衅打架了,可当时人太多,两百多个人,我哪能认出来你是谁?”
“两,两百多个人?”这下,不光是夏御史,大殿上的众人都听蒙了。
这是什么情况?
赵临安开口:“十夫长,陛下面前回话,说清楚!”
“是!”被叫到的十夫长行军礼道,“回陛下,回将军,前几日我等休值,本想在洛城街道转一转,哪知道就冒出来了几个人,非要说要和我等比试比试。”
“我等深知自己的职责,回避了那几个人,哪知道那几个人穷追不舍,直跟踪我等回了城外域北驻地,知道我等是域北驻军后就放了狠话,让我等最好夹着尾巴度日。”
“我等本没有放在心上,后来应了调令去给赵将军充当婚队,竟然在过街时又被那几个人望见,扬言道我等不听劝告非要教训我等。”
“昨日是我等有个兄弟依令出驻地办事迟迟未归,末将作为十夫长有义务去寻找,就带了弟兄们找了一天才在靠近城墙边的巷子里找到失踪的兄弟。”
“原以为只是迷了路,哪知道原来是之前挑衅我等不成的人,专门设了陷阱在那,前前后后竟然出来了两百余人与我等对阵,我等不敌,堪堪防守了一刻多钟才脱困。”
十夫长对着宋郎之和赵临安就是一行礼:“当时场面混杂,对方人数众多,我等只顾防守,实在不记得对方具体有谁,末将所言千真万确,请陛下明察。”
十夫长的语气同赵临安一样,是不徐不缓中气十足的语调,可用平静的话语说出口的话,却让听的人不能平静。
宋郎之愣了一愣,问:“十夫长,照你说,你们是十个人,对抗了对方两百余人的埋伏?”
“是!”
十夫长斩钉截铁的声音,让大殿又静寂一瞬。
大殿内,现在除了赵临安、欧阳淳二人与域北军的十名将士,其他人包括欧阳腾和高现在内,都是一副震惊的样子。
夏御史更是结巴了起来:“十,十人?对抗两百多人?怎么可能?!”
面对夏御史的震惊,十夫长表情不屑:“这位大人,这有什么不可能。”
“我域北的将士人数本就是全岳国各州府最少的,十万边军分散各方,其中五万域北军不仅要抵御外敌,还要戍守各个城镇以防敌人突袭,战场刀剑无情,域北军的人数每日都在减少,与域外各族争战多年,所有战争,域北军从来都是以少胜多,才能保住我大岳国的国土与子民于安乐之中。”
“今日莫说是十人对抗两百多人了,就是在四年前的战场上,二十人对抗两千人的情况也是有的。无论面对任何绝境,域北军的将士也是连眉头都不会动一下,即使是单刀匹马闯入敌营,域北的将士也能拼杀出一条血路来。”
十夫长一身铁血气质,震慑得夏御史默默后退一步。
真正上过战场,满手沾过鲜血之人的凌厉眼神,怎么能是个文弱无力的书生能禁受得住的?
十夫长一声令下,所率领的九名将士一甩手,将上衣脱下,露出满是伤痕的精装胸膛与雄厚背部,直惊得在场的文武官员说不出话来。
十夫长对着宋郎之行跪姿军礼:“陛下,这,就是域北军!”
十名铁血男儿,却有百万雄狮的气势。
宋郎之微微眯着眼睛:赵佑程,域北军还是和你在的时候一样,真是,一点儿没变。
见宋郎之没有回声,赵临安开了口:“十夫长,这是陛下御前,安敢如此放肆。”
十夫长赶紧回神:“是,将军。”
待十名将士把军服麻利地套上,赵临安说道:“一人三十军棍,以示惩戒。”
“是,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