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欧阳说,过段时间宫里又会传出宫宴的消息。”
看赵临安从书房回来,正在装扮的林妙宣疑惑问道:“如今,洛城内外并无大事发生,又为何要办起了宫宴?”
还没等赵临安回答,林妙宣自己撇到了梳妆台上的一件丝薄纱金的发簪,突然想到说:“莫非,是和域外的使者有关?”
赵临安点头:“正是。”
装扮好的林妙宣坐在凳子上思索:“域外使者的目的,明面上是为了和亲而来,实际上确是有着和宋逸兴勾结的阴谋。”
“如今旧事又提,恐怕是因为和亲一事耽误太长时间,域外的大王子一行人再在洛城呆下去对他们所谋之事不利?”
赵临安看林妙宣思索的表情,想了想说:“无论是不利还是有利,既然欧阳一早能够传来这样的消息,就说明对方会有所行动,万事都得注意。”
“明白,若是有我能够做的,将军但说无妨。”
林妙宣觉得自己说得很正经,可在赵临安看来就有一种精明的憨憨气。
现在浑身上下皆精致的女子,头发梳的是高品阶女子圆发髻,戴的是点翠银彩缥缈小头面,耳环是两颗圆润的紫珠组成的简单耳饰,脖子上戴的是白玉的吊坠,身上的衣服是霞色渐紫交领长身云锦鹤裙,挂饰挂的是一条紫兰结带蝶配长条,手上戴的是玲珑重玉双响环。
面前的女子只站在那里,一颦一笑间就足以倾倒众生。
“将军,怎么了?我这一身装扮,可有不妥?”
林妙宣看赵临安望着她不说话,好奇问着。
这件裙子是她让秀禾在嫁妆里好好找才找出来的一件带云彩的裙子,想着今日进宫,以防万一总要做个准备。
若是赵临安说不妥,那也就只能换掉了。
如今二人新婚,形式不同,总要顾及一些赵临安镇北将军的身份。
赵临安摇摇头,扭过脸去做样子找自己的兵书,说:“没,县主想穿什么穿什么,没有任何不妥。”
“哦,那就好。”
林妙宣又转过身去自己调整了一下衣服,没有在意赵临安在后面拿着兵书一个字都没看进去的样子。
这女子对他,简直就是巨大的诱惑。
时而单纯可爱,时而清媚勾人,时而巧思机敏,时而认真刻苦。
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的她,或者,所有的面孔,都是真实的她。
等二人一起坐上了马车,林妙宣才注意到赵临安虽然平时话不多,但是这一路上话更少。
“将军,不用骑马?”
她记得,听马虎威说赵临安从来都是骑马,根本没坐过马车。
可这两天无论是回门,还是这一次二人进宫去谢恩,赵临安都是陪着她坐马车。
“不用。”
听到简单两个字,林妙宣也就不问了。
看赵临安又拿了自己的手去捏着玩,林妙宣也已经习惯了。
她慢慢更加摸清楚了这个男子的性子,比如二人坐在一起时,喜欢拿着她的手捏。
“县主,原本戴着的玉镯呢?”赵临安突然发现林妙宣手腕上的浑玉镯没有了。
林妙宣也没有想到赵临安会注意到这个,就说:“那镯子啊,让我放起来了。”
“为何不戴了?”
林妙宣正想着自己的措辞,没有注意到赵临安的语气突然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