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
见宋逸兴那微勾的唇角,拓拔广的心理就大概明白了宋逸兴的意思,脸色逐渐缓和。
宋逸兴大笑:“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儿。”
果然第二天,就有人来报,索纳真的找到了拓拔广的营帐。
“索纳叔叔!”拓拔广大喜过望地迎了上去,“索纳叔叔,你没受伤吧?没事儿吧?”
拓拔广这话问得简直就是废话,看索纳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和一身混着斑驳血迹的狼狈,想没事儿都难。
可拓拔广不管这些,迎了索纳进营帐就叫人给索纳准备吃食。
索纳一路赶来,也确实饿得不行,一顿胡吃海喝之后,才单独和拓拔广谈话。
“大王子,那宋逸兴到底是怎么回事?”
拓拔广叹气:“岳国那边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昨天我还去和他们谈了,可宋逸兴就说他现在也为难得很,当时赵临蝶带了自称是鲁地的人去了岳国皇宫告状,宋逸兴他只能先顺从岳国皇帝的意思。只是这一下,但是可怜了……”
拓拔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叹息几句之后拍了拍索纳的肩膀:“算了,这其中情况复杂,索纳叔叔你也先别管了,赵临安和赵临蝶更插一脚的事情要办起来实在是难,我们稍后再议。”
“现在索纳叔叔你先去休息休息吧,莫要悲伤,保重身体就好。”
索纳被拓拔广推出了营帐的事情还是一脑袋浆糊,根本没明白拓拔广再说什么。
什么叫莫要悲伤?
后实在抵不过想不通,就想找自己的索罗过来问问,可这一问就问出了事情。
在把索纳推出营帐后,拓拔广就坐在了营帐里等着。
果然没出两刻钟的功夫,听外面传出一声大吼,拓拔广就了然地勾起了唇角,随后再整理出一副悲愤的面孔,正对上冲进营帐的索纳。
“大王子,你说,索罗是不是被岳国人埋伏死的?”
拓拔广很为难:“索纳叔叔,这事情是谁告诉你的?我不是说先不要说嘛,先不要……”
看这样子,索纳大吼一声,一掌拍在了拓拔广的桌子上。
“岳国人,你们欺人太甚!宋逸兴,你给老子等着!”
见索纳正要走,拓拔广又给拦住了:“索纳叔叔,这事情我们现在解决不了,我不是说了不是宋逸兴的问题的嘛,是赵临安当初派了人窥得了断山的情况,又是赵临蝶把口供人带上的岳国皇宫。”
“有赵临安赵临蝶那样的身份在,岳国皇帝再怎么样也得给面子,宋逸兴这才发兵的。”
“又是赵临安!又是赵临蝶!他们赵家人就是存心不和咱们好过!”
“什么窥探了信息?什么口供人?老子把断山守得密不透风,纵使赵临安他有天大的本事也根本不可能知道这其中的事情,不过就是信口雌黄,满嘴胡说,我看岳国的皇帝也是没用的,竟然能被一个毛头小子给忽悠住了,看我现在就去宋逸兴面前会一会,骂醒打醒这个岳国没用的王爷,没用的皇帝!”
不出所料,在索纳隐去了自己的那一部分事情后,把以上一番话扔在岳国大营前的时候,引起了很大的反应,反应最大的,就是一心为宋郎之效力的忠臣。
“你们岳国真是没用,竟然被赵临安赵临蝶两个小娃子的几句话给哄住了,就留这两个小娃子在身边,你们岳国皇帝的皇位,迟早等着换人吧!”
索纳喊得尽兴,却没想到这是自己最后一次大声说话。
接下来双方忍不可忍,直接开打,而应战索纳的,就是宋逸兴身边向着宋郎之的将军。
索纳人少,可是各个勇猛,对战之中,勉强不会输得太惨。
可就在两军交战之中,双方的将领都意外中了有毒的乱箭,情况危急,双方被迫暂时停战,再休整两天后,双方对战的将领纷纷不治身亡。
“索纳叔叔——”域外使者营帐中,又响起了拓拔广悲愤欲绝的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