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满脸笑,冲着楼中的姑娘们都有了几分好颜色。
“昨儿个,月儿姑娘可是收入万金,瞧瞧你们这些个贱蹄子,清早起来跳的弹的是什么个东西。”
老鸨这话笑着说的,楼中的姑娘们纷纷娇道。
“妈妈,我们哪里比得上月儿姑娘啊,月儿姑娘一舞倾城,多少达官贵人们抢着看。”
“就是就是,月儿姑娘舞艺了得,琴舞双绝,哪有是我们这群凡俗比得上的。”
“这春花楼啊,有月儿姑娘撑着,我们这群人心中踏实,不怕呢。”
姑娘们娇笑着闹作一团,老鸨甩了甩手帕,笑骂道:“你们这群贱蹄子,想得到美呢。”
楼上能听见笑闹的声音,正在铜镜前梳妆的女子手顿了顿,“把东西放在一旁吧。”
“是,主子。”春芽走到一旁,稚嫩的脸没有一丝表情,冰冷的像人间兵器。
随着木盘轻巧地放在铜镜桌面上。
铜镜里照出女子未施粉黛的脸,宛如雪山神女般露出冰雪脸庞,冰肌玉骨,步步生香。
她白得如纯净雪水般的玉指轻轻捻起一串金珠子,啪的一声,随手丢在地上,玉唇轻启:“俗物而已。”
偏偏复国,最需要的就是这等俗物。
春芽低头,面无表情。
萧月听闻楼下的吵闹声,冰雪脸庞没有丝毫的动容,空气中多了几人的呼吸声。
她知道,有人来了。
“今日探听到何事?”她慢慢梳理着长发,把头上的金首饰取下来。
“北国那边人齐了,如今正在西街。”
“近日可有传出消息,请北国的人一聚?”
“消息已经传出去,不过那边的人尚未回应。”
“找个时间碰头,他们北国真想占领南越国,离不开我们前朝势力的帮助。”
毕竟,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南越国。
她自幼在雪山中长大,每日听师父们诉说前朝的事,她是前朝公主,隐姓埋名这么久,就是为了复国而生。
几人作势要走,被萧月一个字叫住,她手指随意拨弄了一下木盘中冒尖的金银首饰,“这些东西都分赏下去,安抚一下手下的人,让他们静待时机,别轻举妄动。剩下的就拿去打发那些雇佣来做事的人。”
得到几人答复后,她随性地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
一阵清风吹过,人都散了,地下只剩那一串纯金打造的珠子。
春芽年纪小,定力非同一般,站在她一旁侍候着,一句话也不说,目光都不曾挪过半寸。
“那串金珠子赏给你了。”她淡淡瞥了春芽一眼,“拿去戴着吧,无论是当掉还是给别人都可以。”
春芽弯腰把地上金珠子捡起来,一句话没说,径直放进自己的腰包。
她宛若面无表情的纸娃娃,径直站在萧月身侧。
萧月不恼,听着楼下的欢声笑语,伸出手来梳理长发,梳得又直又顺,她左右看了一眼铜镜中自己的绝美容颜。
秋猎到了,又是她出手的好时机。-
北国的车队一路走到皇宫。
圣上早听闻消息,让路过的城门敞开,让这群人进来。
为首的北国使者是北国最小的三皇子,他发育快,十七八岁的年纪,身材健壮,笼罩在毛绒兽服下的肌肉随着盘坐高高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