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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梁圳白当即推掉了今晚手头上的工作,强势地出现在了这里。
接起电话见到她的那一刻,只觉得无比庆幸,幸好他赶到了。
他并不是神仙,这辈子都不会和她出现心灵感应。
凡人之躯能够做到的,仅仅只是提前预测到可能会出现在她身边的危险。
然后,再排除万难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
很快派出所的警察赶到了。
行凶的男人满脸是血地倒在地上呻。吟,被警方先行带走,他们两人也要被带去所里例行做笔录。
等到了有光线的地方,能看清彼此时,知雾被梁圳白的模样吓了一大跳。
他的左眼眼镜镜片碎了大半,手背也被刀刃划了一刀。
所幸只是一把水果刀,伤口并不深,血都已经结痂了。
她和所里的民警要了消毒水和纱布,一言不发地低头帮梁圳白处理伤口。
“怪不得刚刚眼前有点看不清,还以为度数又加深了。”梁圳白扶着镜框挑了下唇,还有余力说着玩笑话。
但是听的人并没有给面子地笑,而是沉默将纱布一圈圈缠紧在他的手背。
她蹲在他的面前,娇小的手牢牢握着他的大拇指。
半晌,一滴眼泪忽然砸在他的手上,紧接着又是一滴。
“知雾。”梁圳白错愕地收了笑,神色一下变得深邃紧绷起来。
“我没事,”她始终没有抬头,只是用手背揩了下眼泪,鼻音温软道,“谢谢你。”
等到处理好一切事情,从派出所里出来,时间已经差不多快要接近凌晨。
知雾肩头披着梁圳白脱下的外套,往前走了一步,才发现脚踝正隐隐泛疼。
她今天穿了低跟的高跟鞋,估计是刚刚逃跑的时候摔的那跤有点猛,不小心扭到脚了。
刚崴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现在脚踝越来越肿,连路都有点走不了了。
梁圳白察觉到她的异样,走下两阶台阶,单膝半跪在她的面前,握住她的脚踝查看。
“脚怎么了?”
“好像扭伤了。”
“车就停在那边,能坚持走过去吗?”
知雾顺着看了一眼车的位置,再尝试动了一下自己的脚,果断摇了摇头。
见状,梁圳白换了个姿势,弯下腰将宽阔的后背展露给她:“背你过去。”
她伸出手勾住他的脖颈,慢慢趴到他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