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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卧室的窗帘贴心地拉着,没让一丝光线透进来。
她昨天哭得太狠了,眼睛干涩,走到卫生间里看了镜子,眼皮也不出意料地肿起来,几乎快认不出来自己的样子。
洗漱完毕拿着热敷的美容仪器敷了一会儿,感觉肿消下去,才出了房间拿自己的手机。
梁圳白估计很早就走了,怕她醒来饿坏了,还在桌上留了早饭。
今天是工作日,按照道理她也要去律所上班,但他写了纸条,说是已经提早替她和段锐楷请过假了。
知雾抚着额头,今日份“结婚真好”的念头来得格外清晰。
她懒得再重新点一份饭,直接将梁圳白留给她的早饭放进微波炉里加热将就着吃了。
打开手机的通讯软件,发现仰姣已经前前后后打了好几通电话过来。
她这才回忆起来,昨天走得太仓促,只来得和仰姣留下几句不清不楚的话,现在她肯定急坏了。
知雾连忙抓紧时间回了个电话过去。
“亲爱的,你终于肯接电话了!”对面的语气很是幽怨,“我发了这么多消息也不回,差点就要担心到冲到何律办公室问他你去哪里了!”
“昨天发生了一点事,我睡到了现在,不是故意不接电话的。”
“什么事?严重吗?我能帮得上忙吗?”
知雾连忙说:“没什么,不严重,我明天就能回来上班了。”
“真是小可怜啊,”仰姣无比感慨,“直到今天联系不上你,我才发现平时对你真是太缺乏基本的关心了,甚至连你家住在哪里都不清楚。”
她抹泪悔恨道:“我这个朋友当的实在是太不合格了。”
“要不然今天下班之后,我和聂嘉誉顺路来你家看望下你吧。顺便再陪你一块吃顿饭,有朋友陪着,没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
“不用……”知雾艰难地拒绝。
“哎呀怕什么啊,我请客,不用你破费掏钱。那就这样说定啦,回头你把家里地址发给我,我们开车过来。”
仰姣说完,自顾自挂掉了电话。
她这个人虽然表面大大咧咧的,但是心思其实非常细腻,特意用这种热情的方式冲淡掉别人怕麻烦的心理。
知雾站起来在家里焦头烂额地走了两步,她不知道该怎么和仰姣解释自己的家庭情况,估计就算是现在说了对方也会以为她是在开玩笑。
仰姣已经在对话框对面弹了好几个期待的表情包催促她。
知雾已经纠结到整个人蹲在了地上,两眼一闭心一横,将自己现在的定位发了个过去。
仰姣轻松地回了个收到的表情。
下了班,仰姣和聂嘉誉两人一块进了公司电梯。
他偏眼听着她在身边话格外多地絮叨着,一会儿换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