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日常撩妹的伎俩又不自觉地施展到了知雾身上,偏偏忘了后者对此并不感冒,只是往后退了退身子,淡淡地回视着他。
两秒钟后,封骞主动败下阵来,哼哼道:“我这不是刚回国吗?他们特地给我接风的。我就过去和他们交代两句,放心,还要开车呢,也不喝酒,马上就走。”
和封骞认识的这几年,知雾早就见识过他这副不着调的性格,不能确定他话里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她不大放心地重申道:“那说好了,别到时候又赖着不走。”
“放心吧,绝对不会。”封骞说着,车子已经马上快到目的地。
大学的时候知雾最好的朋友周筝也很爱泡吧,她为了去接人没少去过那。
加上有段时间陪梁圳白去打工,她早就对那里的运作模式熟得不能再熟悉了。
毕竟是首都,临京的酒吧普遍比海市的要更大,规模也更正式一些,但也是大差不差。
知雾本来想安静呆在车里等封骞出来,没想到里头的人早就得到消息在门口迎接恭候了。
车子一停下,立马有好几个人聚到车子边等着他们。
这下知雾想装不在也没用了,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封骞下了车。
她穿着一身白色小香风的长裙套装,上衣外还套着一件毛绒的蝴蝶结小斗篷。
天生的淡棕色长发披散着,看上去温柔又知性,怎么看都和身边的封骞不是一路人。
“看来,我们一直游戏人间的骞哥也要从良了。”几个朋友肆无忌惮地开他的玩笑。
“家里介绍的,我们两个现在还在接触,”封骞被左右簇拥,佯装无奈地解释,“如果到时候结婚,在场的各位记得可要赏脸来喝我们的喜酒。”
封骞在圈子里一直以浪子闻名,大家原本只是当个寻常玩笑,亲耳在他嘴里听到“结婚”这两个字时,不由得狠狠一愣。
当即就有几个女生向知雾投来了复杂的目光。
知雾走得慢,落后了他们几步,完全没听见他们刚刚在前面起哄什么。
刚刚进酒吧的时候被里面的音乐吵了一耳朵,她的思绪顿时有些发散。
忽然就想起自己第一次陪梁圳白来上班时的情景。
他怕她的耳朵承受不了酒吧里嘈杂的DJ音乐,特地给她戴了副耳塞。
那时候周筝才知道他们俩人不声不响地在一起了,正在气头上,点了名要他输。
酒一杯接着一杯地灌下去,余光中,他的眼尾和脖颈很快泛起红。
知雾的手一直被他的大掌牢牢压着,她想阻止他别再喝了,再这样灌下去可能会出事。
这时候周筝忽然使坏改了惩罚,将酒换成了吻。
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她浑身僵硬地望着梁圳白撑着身子,那双清亮漆黑的眼睛越靠越近,几乎把她周身的空气都要掠夺走。
带着些酒气的灼热呼吸落在她的脸颊,带来阵细碎的痒,这样亲密的接触和对视,很快令她的脖颈也不争气地跟着烧了起来。
但是直到最后,他也只是五指控着她的后颈,用嘴唇克制地纯然碰了下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