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上传来一阵登登的脚步声,应该是她羞愤地跑下了楼。
知雾和梁圳白两个人被迫打断迅速分开,彼此胸口激烈的心跳还来得及没有平复。
她的双腿发着软,眼睛潋滟地盛着水光,几乎不敢直视此刻梁圳白那双清淡又沾染着色气的眼睛,慌乱道:“下、下去吃饭吧。”
“他们该等着急了。”
梁圳白动作轻缓地擦拭掉她唇边的湿漉水痕,慢条斯理帮她整理有些凌乱的衣领,眼中还残留着几分被打扰的不满,他平静地说:“那好,等送走了他们,我们再继续。”
知雾的肩膀瑟缩了一下,明明没有碰一滴酒,整张脸都是红的。
两人简单整理了一下仪容下楼。
仰姣整个人似乎已经宕机了,目光呆愣着,坐在餐桌边一动不动。
梁圳白将手里那瓶刚拿下来的红酒重重放到她的手边,淡声询问:“这瓶还满意吗?”
仰姣这才有了反应,在她的眼里梁圳白现在简直就是匹洪水猛兽,动一动指头就能捏死她。
她看也没看地毫不犹豫地接过来,欲哭无泪地点头道:“满意,非常满意!”
她明明都已经谨慎又谨慎了,为什么还是让她撞见了这种尴尬的事!
这下好了,三个人都不高兴了!
仰姣埋头吃着饭,假装自己是透明的空气人,机械地往嘴里塞着菜。
是她吵着嚷着要喝酒,所以在场的人或多或少都随着她喝了一点。
但是仰姣的酒量很差,其他人还面不改色的时候,她转眼已经晕乎乎地倒头趴下了。
知雾有些哭笑不得,被她发酒疯拉着说悄悄话:“我和你说,嗝,聂嘉誉他做饭的时候真的很帅!”
“其实其他时候也很帅,我和他在一起就是贪图他的美色,只是我不想让这小子心里暗爽,不想告诉他而已。”
“董董!我当初其实也不想分手的!我现在好后悔,都怪我那个傻逼前任,跑到他面前添油加醋地说我脚踏好几条船,我只是想给全天下的男人一个家而已!我又有什么错!”
“归根结底,他根本就是不够爱我,居然连这都无法忍受!”
说完之后,仰姣就抱着她的脖子大哭特哭。
她说悄悄话的时候压根就没控制音量,以为只说给了知雾听,实际上一整桌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一旁的聂嘉誉拿着筷子,神色微微僵硬。
“亲爱的,我和你说,”仰姣像是活雷锋一般握着知雾的手,语重心长地交代她,“今晚一定要尝试一下我给你的那个凸。点超。薄的,还有那个兔子装,体验感真的……呜呜呜……”
还没说完,知雾忍无可忍地一把捂住了她的唇。
她深吸一口气,转头笑容灿烂道:“聂嘉誉,你应该认识她家的地址吧,等下就麻烦你把这个醉鬼先送回去吧。”
聂嘉誉从刚刚有些不自然的神色中挣脱,点头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