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你这么埋汰人的啊。”邦猜吸一口椰汁,“爽!”
朝野看他一眼,“SB!”
“野哥,说真的。你跟蓬溪结婚三年多了,该要孩子了。她大学也毕业了。你俩生一个闺女,不一定比刚才那个小女孩差。”
“没完了?”朝野坐起来,扔掉喝一半的椰汁,“别他妈跟我提孩子。”
得!邦猜不再说话。
所有跟叶菀沾边的话题,都是朝野的雷,随时提,随时炸。
……
夜里十一点多,叶菀背靠在医院走廊墙上,给时宴发消息:雨晴睡了吗?
半分钟后,叶菀收到时宴回复:刚睡着,放心吧。雨阳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叶菀回复:方便接电话吗?
不一会儿,时宴电话打过来。“你说吧。”
叶菀叹气,走几步,来到椅子前坐下,“医生让住两天院。额头破的问题不大,缝了三针。后脑勺起了个包,CT显示有颅内出血。明天需要做核磁共振。”
时宴眉宇拧起,“这么严重!”
“对方孩子也不轻,眉骨和鼻骨全骨折了。”叶菀咬牙,“我快被这小崽子气死了,他才几岁,就下手狠成这样!那孩子比他大三岁,下手都没他狠。”
时宴护着叶雨阳说话,“怎么没他狠了?都颅内出血了,还不狠?”
“还得麻烦你,帮我带雨晴一天。”叶菀按太阳穴,“本来是出来玩的,结果搞成这样。”
“也怪我,去成都看你们就好了,提什么旅游。”时宴自责。
“不关你的事。你休息吧,我得回病房了。”叶菀放下电话,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一会儿。
折腾一天!抱着孩子跑前跑后,她现在脑袋和腿一起疼。
邦猜扶朝野穿过住院部走廊,“野哥,你这么个喝法,胃早晚废了!”
野哥!
叶菀循声猛地睁眼望去。走廊尽头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被扶着那个,朝野!
她不敢用力呼吸,甚至不敢眨一下眼睛。唯恐这是自已精疲力尽后,过度思念带来的美好幻觉。
叶菀一动不动地坐着,定定地看着由远及近,轮廓愈发清晰的朝野。直到意识到他会发现自已,慌乱地站起来,向相反方向走。
“站住!”
朝野三分醉七分野的声音响起。
叶菀定住。
朝野踉跄着跑到叶菀面前,一双因醉酒而恍惚迷离的眼睛赫然睁大,“是你吗?叶菀。”
叶菀不敢看他,只能低着头。两只手在身侧,攥成拳头。
“不是你。”朝野嘲笑自已,“怎么可能是你?”
他又出现幻觉了。
这样挺好。只有这样,才能见到她。
朝野抱住叶菀,喃喃低语:“我好想忘了你,可我忘不了你。”
他脑子好像把她自动存档了。那些回忆里的画面,时不时就会跳进脑海,一帧一帧播放。
叶菀眼眶湿润。胸口像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一样透不过气。
“别走了,这次别走了。我们…”朝野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