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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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抵达汲家时,看守的小厮在看到翠菊后,当即上前拦住了他们。
“我是夫人院子里的,特意请大夫回来,还不快放我们进去!”
小厮冷哼,瞥了几人一眼道:“夫人生病后,就是因为你请的郎中,才病的越来越厉害,谁知道你跑出去,是不是找了同伙来谋害夫人?”
闻言,翠菊眼睛都气红了。
“你是疯了吗?我可是夫人的陪嫁婢女,我好端端的,谋害夫人做什么?!倒是你,拦着我,不让我带大夫进去,是想害死夫人吗?”
小厮面露不悦,刚要反驳。
云芷便拉了翠菊一把,上前道:“小哥许是不记得我,我是云芷,先前佳贵嫔生产时,是我接生的,陛下和太后还钦点了我为裴小世子看诊,佳贵嫔今日也刚召见了我,我作为一个医者,无论如何都不会害人,不信的话,你可以在京都里打听打听。”
汲家再怎么也是富商之家,门口当值的小厮不至于是个蠢货。他如今拦在这里,多半是奉命而为,翠菊若想靠吵架进门,怕是不行。
但,云芷搬出了皇上和太后,又说了世子和佳贵嫔,这小厮只要不蠢,就知道该怎么做。
“原来是云姑娘……”小厮当即弓了身子,笑的满脸讨好,“小的眼拙,不知来的是云姑娘,还请姑娘稍等,容小人进去回禀。”
“那就有劳小哥了。”
小厮应声后,示意其余几个看好府门,自己快步入了府。
翠菊又气又急,说话都带了哭腔。
“小姐,我看他们就是想害死夫人,这才故意拦着咱们……”
饶是她说话声音小,云芷还是示意她噤声。
翠菊伸手擦了把脸上的泪,不再吭声。
那小厮一路跑进了汲老夫人所住的院子,将事情回禀给她。
汲老夫人不悦地皱眉,“一个医女而已,怕她做什么,去,就说是我说的,不许她进来。”
话落,低声念叨:“都快死的人了,治什么治,平白浪费我们汲家的银子。”
那小厮领命,刚要走,便被一旁的嬷嬷喊住。
那嬷嬷道:“老夫人,万不可这般。”
汲老夫人满脸不耐烦:“有什么不可的,难不成,一个小小的医女,还能翻了天!再说了,医女又怎么了,不还是无权无势?纵然我将她拒之门外,她又能奈我何。”
嬷嬷道:“老夫人,话不是这么说的,她的确是个小小医女,可您别忘了,她可是给宫里的贵人们接生过得,且,这些时日,京都里不少官宦人家都请她过府看诊过,若您这般将她拒之门外,保不齐,她去给旁人看诊时,不会说什么。”
“咱们家虽然有钱,可,到底是无权无势,得罪她,得不偿失啊。”
“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