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嗔了她一眼:“想什么呢,我跟她无冤无仇,今晚之事只是由头,周秉为她诊治才是重点,筋骨再接之时,总会有发热症状,这段时间宫里乱糟糟的,让齐妃娘娘好好休息几日,别到时候她被人当了靶子,还对人感恩戴德的。”
皇后有多想要三阿哥成为自己的孩子,安陵容就偏不让她如愿,她要将皇后的布置一点点打乱,最后再亲手打碎皇后的美梦,为前世不得已的自己,为今生枉死的富察姐姐,报仇雪恨。
忍冬想到她在外探听消息时,宫人间已经开始互相拉帮结派,就回禀:“娘娘,现在宫中宫人都在押宝,有的得了华妃娘娘的好处,还在不断维护华妃,有的觉得莞嫔娘娘恩宠后来居上,等生了皇嗣定能封妃,就开始烧热灶,碎玉轩现在风光得很,反倒是皇后宫中一向规矩严,娘娘,您说莞嫔的孩子能生下来吗?”
安陵容办事从不避着忍冬,她自是知道皇后的手段,因而有此一问。
安陵容默然,上一世甄嬛小产,她亲手做的舒痕胶是罪魁祸首,这一世不知皇后又会用什么手段?
决定再次入宫时,她心里早就打定,今生远离甄嬛,远离那些因她而来的是非,甄嬛聪慧非凡,身边现在又有芳若看顾,暗地里真有阴私,想来芳若会替她料理,想到此安陵容怅然道:
“我既希望她能平安产子,能在这宫里和顺到老,但我又担心她生下孩子后,会引发一系列的变故,与我的计划无利,罢了,端看两方手段如何,我也只能顺势而为。
“忍冬,我们不说她了,宫里要乱起来了,你外出时切记要更低调,既然她们想看我再无翻身可能,我们就演好这出戏。”
翌日一早,华妃痴痴的望着还在睡梦中皇上,这两日皇上与她缱绻相守,极尽情致,让她恍若回到了以前一人独宠之时,正看得出神时,颂芝轻手轻脚的将她从床边请走。
华妃听闻昨晚之事,饶是她平时为人再骄横,闻听昨夜太医院竟空无一人时,也出口抱怨了几句:
“哥哥这次做得太过了,万一皇上这边有什么吩咐呢?”
随后只能安抚说道
“本宫等会早点去跟皇后请安,好好问候皇后,还有齐妃宫中,也得挑点好药材前去探望。”
“还有传话出去,将太医好生接回来。”
“皇上的早膳准备得如何了?”
两人说话渐行渐远,床上的皇上猛然睁开了双眼,他眼中一片清明,原来早就醒了,将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听得清楚。
他悄悄起身,今日的试探才刚刚开始。
华妃看着内务府送来的皇贵妃服饰,眼里的惊喜再也掩盖不住,等问清楚是上头吩咐送过来时,华妃更是难掩心中激动,是了,皇上说过,要给她最好的,她极力压制住上扬的嘴角,示意颂芝将衣服收下,还矜持的打发太监前去领赏。
浑然没注意,皇上阴沉着一张脸,悄没声息的站在她的身后,眼里全是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意。
今日恰逢大朝会,果然有刚直官员弹劾年羹尧行事无度,皇上将人一一记在眼里,不过并没有惩罚年羹尧,反而赞他夫妻情深,只轻轻一句下回断不可如此就将此事放过。
底下官员见状,心思各异。
午后,甄嬛照例来到御书房与皇上叙话。